金髮的男人一步步走回到他面前,用力扯著黑澤陣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別用這種語氣提她的名字。”
黑澤陣:“好的,boss大人。”
降谷零:“……”
他攥起拳就往黑澤陣臉上砸去,這次黑澤陣終於用手擋了一下,說你先別動手,我叫了人來,最好別讓他看到……
赤井秀一也說降谷君你先冷靜,這樣打是打不死人的,還有誰能告訴我什麼叫不是這個世界的琴酒,你們是從哪來的,你……
“你是誰?”
他看著那個姿態從容,整理好衣領的銀髮男人,黑澤陣衝他笑了一下,回答:“我?我只是個人畜無害的普通市民。”
降谷零還是動手打了。
白馬探小聲問黑澤陣你打算怎麼收場,黑澤陣嘆氣,說現在是降谷先生打算怎麼收場的問題,我本來是叫了人來哄他,但……
他望向門口,頂層辦公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開了,一個黑髮、有著霧藍色眼睛、揹著網球拍的少年站在那裡,他看到剛才發生的一切,衝進來,攔在了黑澤陣面前,對降谷零喊:“你們要幹什麼?!”
降谷零:“……”
降谷零:“……!!!”
海拉來信 iii:久別重逢
此刻, 出現在降谷零面前的,是個長得很像他昔日好友的少年——除了年齡外,一切的一切都跟諸伏景光一模一樣。
少年穿著東京某座高中的學生制服, 揹著裝網球拍的包, 不管怎麼看都是普通的、正常的、屬於這個年齡的高中生。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他擋在琴酒面前,像只護食的小動物, 看降谷零的神情裡滿含怒意。
很像諸伏景光的少年警惕地看著其他人, 質問道:“你們是誰?”
——不光長得一模一樣,聲音也像是學生時代的hiro。
降谷零聽到熟悉的聲音,思維一時短路沒能說出話,腦海裡只剩下了半小時前琴酒對他說的“你想見到蘇格蘭嗎”。他的目光彷彿被釘在那個少年身上, 再也挪不開分毫。
赤井秀一發現降谷零exe沒有響應, 又看看那個長得很像蘇格蘭的少年, 慎重思考, 把目光撇向了黑澤陣, 問:“蘇格蘭的兒子?”
雖然年齡上有點不符,但這個少年跟蘇格蘭長得也太像了。蘇格蘭不是有弟弟的人——這點赤井秀一在臥底時期就確定過了, 所以他推斷,這可能是蘇格蘭的子侄輩。畢竟謊報年齡也是臥底的一環。
黑澤陣:“……”
他先按住諸伏景光的肩膀, 對他家小孩說沒事, 那兩個是自己人, 剛才只是發生了一點誤會。
諸伏景光跟他對視了半晌, 才相信了黑澤陣的說辭,但就在黑澤陣想給他介紹一些那兩位前同事的時候, 諸伏景光忽然抓住他, 上上下下把黑澤陣打量了兩圈,用肯定的語氣說:“你身上有血味。”
“……”
“你受傷了, 誰幹的?”諸伏景光看黑澤陣沒回答就知道自己說對了,追問道。
雖然黑澤陣換了衣服,身上的血味卻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抹掉。諸伏景光確定黑澤陣身上有傷,只不過現在不是去扒黑澤衣服的時候,他懷疑地看向房間裡的另外四個人——小孩、站在黑澤這一側的偵探、可疑的黑毛、可疑的金毛。
黑澤陣在心裡嘆氣。成年蘇格蘭見多了,差點忘了他家小孩缺安全感的時候是這樣的……
他耐心地解釋:“傷是之前的,跟他們幾個無關。剛才這裡只是發生了一點……家族矛盾。”
諸伏景光的目光在那個金髮的男人身上停留,他有點疑惑,看了一會兒才把視線收回,問黑澤陣:“所以你叫我來……是因為你被趕出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