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會議不歡而散,鄧月禾心事重重的從總堂中走出來,
剛才她第一個主動上交信件,不是因為她對星月門有多忠誠,而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在星月門內是個外人,一旦出現任何問題,她都是最容易被懷疑的那一個。
今日若是她處在司玉樓的情況,結果不只是被關入地牢中,而是要被上鎖之後再關起來。
「夫人,怎麼了?」
跟在她身旁的婢女見她神色不對,輕聲問道。
鄧月禾微微搖頭,道:「沒事,先回去吧!」
爾後她回到了自家的府邸,剛剛回到家,她的兒子呂星河就迎了上來。
「娘!」
呂星河今年三十多歲,他本是蘭庭島島主之子,三十年前,蘭庭島覆滅,他就被鄧月禾帶來了星月島,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星月島。
雖然鄧月禾是星月門的禮堂堂主,但是呂星河在星月門卻沒有任何職位,只是一個被人看不上的閒人。
對此,呂星河一直心存怨言,無論是修為還是能力,他都不比其他家的子弟差,但是其他家的子弟都在星月門內有個一官半職,而他卻只能做個閒人,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更何況他心中還記著父親的仇,還想為父親報仇雪恨。
不過他也明百鄧月未在星月門的處境,所以他並不怨恨母親。
「嗯!」鄧月禾看了他一眼,感覺他今日的神色有些不對,問道:「出什麼事了?」
呂星河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娘,你隨我來!」
說著,他便帶著鄧月禾朝著後院的祠堂走去。
鄧月禾微微皺著眉頭,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但她並沒有多說,只是跟著呂星河進了祠堂。
祠堂內擺放著呂家列祖列宗的排位,香爐中有三爛還未燃盡的香。
「怎麼了?」鄧月禾這時才問道。
只是她的話音剛剛落下,祠堂內的慢帳後就走出一道身影來。
「鄧娘子,好久不見!」羅勁松微微拱手,輕聲說道。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鄧月禾看清羅勁松的面容,神色一冷,說道。
她自然是認識羅勁松的,畢竟羅勁松以前是玉衡星堂的堂主,七星堂的堂主雖然在星月門內部的地位不高,但好歲也是執掌一座星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在下是來勸降的!」羅勁松道。
「你好大的膽子!」鄧月禾冷聲說道。
羅勁松笑道:「不是在下膽子大,而是在下知道鄧娘子肯定會願意投靠大榮!」
鄧月禾道:「你想多了,我不會投靠大榮!」
「不,你會,因為你必須為呂兄弟謀一條後路!不只是呂兄弟,還有你的幾個好孫兒!」
羅勁松表現的非常輕鬆,不過他的心中卻不像他表面這般輕鬆。
雖然他有把握勸服鄧月禾,但是這事也不是絕對的。
鄧月禾眼眸微垂,她不是孤家寡人,她還有兒子,還有孫兒和孫女,這三十多年,她星月門一直都過得小心翼翼,所求的不就是給兒孫一個安穩的家嗎?
可是如今星月門與大榮為敵,星月門能不能度過這場劫難都是未知數,更何況是她和她的兒孫。
鄧月未緊緊的盯著羅勁松,羅勁松神色平靜的望著她。
呂星河站在旁邊,忍不住開口道:「娘,星月門絕對不是大榮的對手!」
「閉嘴!」鄧月禾呵斥道。
羅勁松道:「鄧娘子,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那你們可能要再次逃亡!你應該明白逃亡的滋味不好受!」
鄧月禾道:「那可不一定,誰說大榮一定會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