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
可當他在喜堂看到她為了沈墨懷,吐出一大口血來時,他心裡卻沒有絲毫報復的快意,只有著對沈墨懷的嫉妒,以及對她的憐惜。
裴珩的目光落在她微微蒼白的小臉上,看出她在自己面前努力強撐平靜,便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只道:“大夫說你是一時傷心過度,氣急攻心須得好好休息。”
“你我如今的關係,我在這住著怕是不合適。”溫芙抿唇道。
裴珩挑了一下眉,“今日我在喜堂之上,已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將你抱走,現下想必全京城都傳遍了,合適不合適的,還重要嗎”
提及此事,溫芙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紅色喜袍不知何時已被脫下,此刻穿著的,卻是之前留在國公府的一套淡藍色衣裙,她神色霎時便冷了下來,“你給我換的”
裴珩一副理直氣壯的口吻:“那喜袍,瞧著礙眼,你穿著也不好看。”
為旁的男人穿上的喜袍,礙眼極了,能好看才怪!
溫芙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羞惱道:“裴珩,你能不能不要隨意敗壞我的名聲!”
“怎麼怕傳出去以後沒人敢娶你”男人俊臉上隱著一絲壞笑,微微俯下身靠近她,與她平視說道:“那正好,只能嫁我了。”
“你”溫芙看著不斷放大的俊臉,氣得一把推開他,轉身欲走。
然她剛走幾步,就覺腳步虛浮,渾身虛軟,一絲氣力也無。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要暈倒在地時,身後的男人立時接住了她,又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至床榻,讓她靠坐在床頭。
待她緩過來,他不再逗她,只正色道:“莫氣了,喜袍是我讓丫鬟給你換的,難不成我在你心裡就是趁人之危的人嗎”
溫芙心道你就是啊,面上卻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只看著他道:“裴珩,放我走吧。”
裴珩看了她一會兒,妥協道:“你要走我絕不攔你,只是現下夜已深了,你又還病著,今夜暫且先住著,明日再由得你去。”
溫芙抿唇不語。
裴珩見她雖對自己仍是沒個好臉色,可好歹沒再鬧著要走了,旋即叫下人端來素粥和碧綠的時鮮小菜,親自盯著她吃完,又讓她喝了藥。
溫芙全程靜默不言,只喝藥時聞到那藥氣皺了皺眉,可到底還是接過了碗,一口悶盡。
濃黑的藥汁帶著難以言喻的苦澀,像是一路苦進人心裡去。
溫芙秀眉緊蹙,難受得額頭都冒出了虛汗,正欲乾嘔,口中卻突然被塞進了一個甜絲絲的東西。
溫芙怔愣一瞬,抬起頭靜靜看著他。
裴珩被她盯著看,略微有些不自在:“藥太苦,吃顆蜜餞就不苦了。”
溫芙有些不知如何反應,下意識垂下眸,避開他的目光。
“想知道沈墨懷和楚芸之間的事嗎”
沉默片刻後,他突然道了這麼一句。
溫芙渾身一僵,手不自覺攥緊了被。
裴珩掃了一眼她因用力而泛白的指尖,又抬眸看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