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或許是酒勁上來,他冷聲道:“既身子不適,那你便好好休息!”
說完,便披上外衣,拂袖而去。
在外間守夜的素心見他冷著臉快步出了門,心下疑惑,又擔心出什麼事,忙進門問道:“姑娘,世子爺不在這過夜了嗎他怎麼走了”
兩人相處時,素心還是喜歡喚她姑娘,彷彿這樣,自家姑娘就還是從前在泉州那個活潑明媚的小娘子。
溫芙坐在床榻上,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平靜道:“我把他踢下床了!”
素心驚呼道:“啊那世子爺是不是生氣了要不然怎麼這麼晚了還走了”
裴珩沒出徵前那三個月,平日裡並不住在瑞禧院,他們成婚沒兩日,他便命人將他的衣物收拾好搬去了前院書房,自此皆是宿在那的,但每次因為那檔子事找她時,當夜每每也是會留宿在這裡的。
這是第一次半夜就走了,還是在出徵一年回來的頭天晚上。
溫芙靜默片刻,不願再去想明日府裡會怎麼傳今夜的事,只回道:“興許是吧!”
不管了。
說著她又重新躺下,繼續側著身子閉眼睡去。
素心見狀,輕嘆了嘆氣,又上前去替自家姑娘掖了掖被角,才放心地退出門去。
翌日
溫芙依照慣例,一早便去了榮安堂向長公主請安,果不其然,一如昨日預料般被搓磨了一頓。
“明知道你夫君這兩日出徵就要回來,你還要往外跑,昨日差點錯過接風,你這妻子究竟怎麼當的”長公主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下,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是,兒媳知錯。”
溫芙仍舊是一副平聲靜氣的模樣,好似不管發生什麼,她的臉上都不會露出太多情緒。
見她那副溫婉恭順的模樣,長公主不但沒解氣,反而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她突然冷厲喝道:“溫氏,你給我跪下!”
休妻
昨日外出事出有因,她也未料到裴珩會提前回來,況且最終也並未錯過接風時間,長公主要訓斥她一頓,亦或是讓她罰抄經文,她且認了,讓她罰跪,卻是過了!
溫芙抬眸,長睫微動,平聲問道:“兒媳斗膽,敢問母親何至於此”
長公主冷冷怒笑一聲:“何至於此溫氏,你竟還有臉問我”
她絲毫不掩飾對溫芙的厭惡,厲聲斥道:“我兒在外出徵,上陣殺敵,千辛萬苦換來國公府的榮耀,才有你這世子夫人的舒心日子過,可你瞧瞧你,本該迎接他的日子卻尋不到人影,這便也算了,昨夜你不好好伺候好你夫君,回來的第一晚怎的還惹他生氣半夜回了書房,你就是這樣為人妻的”
她安排在瑞禧院的眼線丫鬟寶珠,今晨天一亮就過來稟告了昨夜的事,她聽完氣得發誓今日必要好好教訓下溫氏。
原來是這件事……
溫芙雖想到過昨夜的事可能會傳出去,卻沒想到傳得這樣快,一大清早榮安堂這邊便已知曉了。
她有些無奈,緩聲回道:“母親明鑑,兒媳昨日受了寒,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