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派胡言!&rdo;蘇銘轉過頭，冷冷的看了那白素之父一眼。

&ldo;司馬之命，是露之折耀命，此命之人，為青草葉上露水芒，初陽於上反折光，他本是青草，只因其上露水，從而在陽光下閃出奪目之姿。

此為……借命。&rdo;

&ldo;我不知他本命如何，但他之所以能具備強大的修為與造化，均為那露水折光之效，但折之一字，可化斷，可化反，故而我當年便斷定，此人若死，必死在折之一字上!&rdo;

&ldo;能殺他之人，必定就是那賦予其露水，借給其命之人!&rdo;白素之父雙目本是黯淡無芒，但此刻說話之時，其雙目炯炯有神，如迴光返照般，看著蘇銘。

&ldo;至於你的命，我當年推演過，是草木石絡命，草木石內含脈絡，這脈絡可以支撐其全身，具備此命之人，一生若木偶般被人操控，無法掙脫……與白素之命不符!

但你的命如今我再次看到後，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我在你的身上，竟……看不到命的存在!&rdo;白素的父親看著蘇銘，上前幾步，聲音急促起來。

&ldo;這是不可能之事，天地萬物皆有命，即便是死亡之人，命也會在，不會消散，可你這裡……&rdo;白素的父親盯著蘇銘，雙目露出明亮之芒。

蘇銘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老人，對於其所說的命之一事，與他感悟修命似有關聯，但卻更為飄忽，讓人無法去相信。

而且修命是蠻族在蠻魂後的一個新境界，此境能踏入者，或許真的存在，可卻極為罕見，即便是能摸索其門檻之人，也必定不多。

蘇銘不信，眼前這個老者是那種摸索了修命門檻之人，否則的話，豈能被司馬信欺辱!但……對方的話語儘管蘇銘不信，可其內蘊含的意義，卻是讓蘇銘內心一動。

&ldo;司馬信死後化作玩偶……那玩偶的眉心有我嬰兒時的髮絲與那一滴鮮血，還有我因髮絲而看到的那一處處大陸上的祭壇。

露之折耀……&rdo;蘇銘神色看不出端倪，他望著那老者，目中依舊冷漠。

&ldo;我知你對所謂命術，不會輕易相信，但老夫所說句句屬實!&rdo;白素的父親再次開口。

蘇銘腦海浮現出對方之前所說的，屬於他蘇銘的命，尤其是前半部分的草木石絡命，若木偶般被操控，這些讓蘇銘的雙目，微不可察的收縮了一下。

&ldo;那麼你自己的命，又是什麼?&rdo;

&ldo;我的命……&rdo;白素父親神情有些苦澀，但看著蘇銘的雙目，卻是在那苦澀裡，蘊含了一絲奇異。

&ldo;我的命是天河之魚窒空命!此命不能遇空，一旦遇空，則必死無疑!如魚兒離開了水，活不過多久。

我之前始終不解，直至再次看到了你，你沒有命，你就是空!&rdo;白素父親望著蘇銘，複雜的說道。

&ldo;這麼說，你活不了多久了?&rdo;蘇銘神色平靜，緩緩開口。

&ldo;多則數日，少則數刻，我便會死亡。&rdo;白素的父親暗嘆，沉聲說道。

&ldo;你如何能看到別人之命?&rdo;蘇銘眯起雙眼，忽然開口。

&ldo;此事……&rdo;白素的父親遲疑了一下，看了蘇銘一眼後，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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