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和徐家才是這兩家船廠的實際擁有者。
東灣船廠靠著杭州東部碼頭,一直以打造商船為主,而造出來的商船,也支撐著江南商人的海貿。雖然大明至一直沒有接觸海禁,但其實到萬曆末年,海禁已經名存實亡了,尤其是在浙江、福建兩地,出海貿易的船隊不知凡幾,江南商人借海貿賺的是盆滿缽滿。
“督師,你要東灣船廠做什麼?那船廠只是做一些小商船,你要了船廠也沒用啊!”不知不覺中,蕭振麟的眉頭皺的很緊,就像他的內心緊張不安。
鐵墨撇撇嘴,伏地身子,小聲笑道:“二位,你們就不必瞞著我了吧?我既然對東灣船廠感興趣,豈能不提前做一些瞭解?表面上船廠只是造商船,可是船塢裡每年劃出來的戰船也不少吧?光臺灣鄭芝龍手裡的戰船,有三分之一出自東灣船廠。東灣船廠靠著鄭芝龍,這些年可沒少賺吧?而鄭芝龍也替你們保障了航道......”
見蕭振麟和徐樂臉色大變,鐵墨不得不安撫道:“你們也不必擔心,鐵某要船廠,並不是想找海貿的麻煩,而是想在海貿上也吃上一杯羹。不過,鐵某跟你們不一樣,我不想單靠著鄭芝龍,我想有自己的船隊,東灣船廠,我是一定要拿下來的。”
“這.......哎,既然督師如此想,那我們還能說什麼,只要有合適的價格,我們會說服侯家以及馮家,將船廠讓出來,只是,以後海貿的事情......”
“海貿之事,大家可以放心,一切照舊,鐵某保證,以後在海貿上,大家只會賺的比現在更多。”
“如此甚好”蕭振麟總算長長的鬆了口氣。實際上他們對船廠並不執著,他們執著的是海上的利益。東灣船廠生產戰船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每年光為了捂住這件事,就耗費不少,就這樣還提心吊膽的。畢竟一群商戶,在船廠造戰船,這是沒人過問,真要有人過問,安上個謀反的罪名,那所有參與的人都得抄家滅族。
鐵墨接手過去也好,他愛怎麼弄就怎麼弄,就算把以前的寶船弄出來,那也是他的事情,至少,人家是三省總督,堂堂督師,官場上的人物,別人也拿他沒辦法。只要能保證江南商人海貿利益,東灣船廠送給鐵墨都沒關係,從某方面來說,船廠發展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一塊燙手的金疙瘩了。舍友捨不得,抱著還要時刻擔心會燙壞身子。
東灣船廠的事情談的非常順利,蕭振麟和徐樂沒有設半點障礙,甚至有點趕緊把燙手山芋扔出去的感覺。事情談妥,眾人心情好了許多,氣氛自然輕鬆了起來,鐵墨藉著機會,執著酒杯笑道:“還有件事情要麻煩下蕭家主了,可否幫忙聯絡下徐文海?”
“徐文海?”徐樂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概因為徐文海的身份非常特殊,他可是東海上有名的海盜。雖然實力不如鄭芝龍,但海上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覷。自去年鄭芝龍響應福建巡撫熊文燦招安後,成了一名海上游擊將軍。這下子曾經的兩大海盜,成了一官一匪。
這徐文海不願意在鄭芝龍手底下做事兒,鄭芝龍自然要剿了他的,可是徐文海也厲害的很,愣是周旋於東海之上,成了鄭芝龍心中最大的肉刺。
如今鐵墨問起徐文海,徐樂當然要害怕的,這種通海盜的事情可是大事,搞不好會連累整個徐家的,“這.....督師找徐文海做什麼?”
“能幹什麼?當然是招安徐文海啊,熊文燦沒能收服徐文海,不代表鐵某也不行啊。若是招安了徐文海,那手底下就有一支現成的海上兵馬,省了不少事情。”
徐樂頓時露出了苦笑,“原來如此!”
至於鐵墨為什麼不找鄭芝龍合作,徐樂沒有多問。有些事情稍微想想,就能想明白。鄭芝龍是什麼人?名義上受熊文燦招安,任海上五虎遊擊將軍。可實際上這傢伙坐擁十幾萬大軍,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