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這是哪裡話,來的都是客,請坐。”
肖忠擦了擦桌子,請宋元惠落座。
宋元惠走過去,一屁股就坐了下來,語氣是吩咐的,“弟妹呢?把她給我叫出來,怎麼她姐姐來了,也不知道親自招呼嗎?”
肖忠笑著說:“二小姐這是哪裡話,夫人這會正忙呢,恐怕沒時間親自招待呢。我來招待您就好。”
宋元惠看了看肖忠,嗤笑,“你?”
“你算個什麼東西?”
“叫戚年出來!”
不過一個奴才,也配伺候她?
宋元惠跟她母親劉氏一樣,端的還是侯府嫡小姐的架勢。
在她的眼中,戚年就是一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兒。畢竟宋玉衍就是個庶子,從前不管他有多風光,現在什麼都不是。落難的鳳凰還不如雞呢!
肖忠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冷意,可說話依然是笑著的,“二小姐,不管我是什麼東西,但我伺候您,合適的。”
“怎麼?你是聽不懂我的意思麼?”宋元惠的眸色也漸漸冷了下來。
她發現,不光是宋玉衍不懂分寸了,連跟前的奴才都這般不知分寸了!
肖忠此刻全然沒了好臉色,冷聲道:“二小姐,您能吃就吃,不能吃我就請您離開了。我們鋪子,不缺你一個顧客。”
他招待宋元惠,純粹是不想給三爺夫人添麻煩,可宋元惠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只有請出去了。
宋元惠狠狠拍桌:“放肆!”
她這一動靜引得不少顧客回頭看,很快,顧客們就議論紛紛了起來。
宋元惠是個重臉面的人,將拍紅的手掌慢慢收了回去,捏了捏帕子,聲音又小了下來,“不出來是吧?那我去找她。”
看著宋元惠起身,肖忠立馬攔住了宋元惠的去路,“恕我不能。”
宋元惠冷冷笑了,譏諷道:“你真是戚年的一條好狗啊。”
“你罵誰呢?”
戚年提著個菜刀就出來了,那菜刀上還嘀嗒往下來掉著鮮血呢。
宋元惠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再看那菜刀上的血跡,頭有些暈暈乎乎的。
戚年正殺晚上要用的雞,喚了幾聲肖忠人都沒進來,於是便出來瞧瞧看是怎麼了。沒想到就看到宋元惠這張噁心嘴臉。
宋元惠牢牢盯住菜刀,心中驚懼,問:“你想幹什麼?”
戚年笑的陰森森的,步步逼近,“幹什麼?你來我鋪子鬧事還問我幹什麼?這刀劍不長眼,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你敢動我!”
“沒什麼不敢動的。”
宋元惠甚至能聞到那菜刀上的血腥味了,顧客們紛紛投來眼神,有人已經起身來了,生怕戚年真的給人一菜刀。
宋元惠的臉色霎時間慘白下來,但還是保持著表面的鎮定,氣道:“好你個戚年,對一家人都是如此,你簡直是瘋魔了!”
戚年反而笑了,“我瘋魔?瘋魔的不是你們大房一家嗎?你哥哥鬧完了你娘鬧,你娘鬧完了你又鬧,怎麼?你們幾個是玩蘿蔔蹲呢?”
“你這等沒有教養的東西,跟你說了也是白說。既然你不願意賣給我那就算了,又何必如此。”宋元惠說完這句話,就又氣氣哼哼的離開了。
到了外頭的那一瞬間,宋元惠才按住自己突突跳的胸口。
她沒想到戚年居然動真格的!
這個女人,怎麼這般彪悍?她母親怎麼給那個庶子挑選了這麼一位妻子?難道就沒調查過這個女人的來歷麼?
宋元惠是越想越可怕,她三步並作兩步的回到了馬車上,趕緊吩咐車伕回去。
這裡,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了。
戚年只是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