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熟悉的孫子,倔強偏執高傲,在過去的二十六年裡對女人沒有一點興趣,他甚至憂心孫子的情感取向,擔心他身體是否有隱疾。
季問良沒想到,蘇茗的出現竟然改變了孫子的性情,不僅迅速跟人領了證,馬不停蹄將人帶回家給他看,還放下了h市那邊的工作,說要享受婚假。
很喜歡嗎?
蘇茗抿了抿唇,一時有些好奇他是怎麼會喜歡上她的。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馬路邊,他救了自己。第二次見面,就是在九溪莊園他留她吃飯那次了。
就憑這兩次見面,她實在是很難察覺到苗頭。
蘇茗心裡暗歎,季馳這人的心思還真是高深莫測。
季問良又絮絮叨叨說了些季馳小時候的趣事,直到季馳找了過來,兩人的談話才結束。
等季馳走近,季問良笑著打趣了一句,“我們這才出來一個小時不到,你就巴巴找了過來,看來真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啊。”
季馳嘴角噙著笑,並未反駁,“爺爺,外面風大,我們還是回去吧。”
“也好,逛了這麼久也累了。”
季馳極其自然的牽過蘇茗的手,她下意識想抽回,發現男人加重了力道,她無措的抬眼看他。
男人眉眼清雋如畫,嘴角帶著溫潤的笑意,正側頭跟季問良聊天。
蘇茗掙扎無果只好作罷,也怕反應激烈引起季問良的懷疑。
在不知道季馳對她的心思之前,她尚且能接受他偶爾的親密舉動,例如牽手攬肩摟腰,她權當是演戲。
但猜測到他的真實想法後,她對他的親近莫名有些抗拒。
她突然想起前天晚上,自己明明睡在沙發,可醒來後卻發現自己睡在了床上,季馳說她夢遊,她當時信以為真。
現在想來,不排除他特意將她抱去床上的可能。
所以在這最後一天晚上,蘇茗直接跟季馳表明自己晚上要睡沙發,如果她再夢遊往床上爬,希望他一定要將自己叫醒。
季馳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蘇茗心裡有些沒底,晚上躺沙發上睡時,腦子想的事情多,睡的也不是那麼踏實。
直到眼前投下一片陰影,鼻端傳來熟悉的烏木沉香,她緩緩睜眼,茫然的仰視著他。
“怎,怎麼了?”見男人一言不發盯著自己,蘇茗緊張得磕巴。
下一秒,身子騰空,她驚慌的攀住他的肩膀,“季先生?”
“去床上睡。”季馳嗓音低沉,帶著股子倦意。
蘇茗晃著雙腿掙扎,“不用了,你放我下來,我睡沙發挺好的。”
他將蘇茗塞進被窩,雙手摁住她的雙肩,阻止她起身,“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經過昨天的事,蘇茗並不太信他,“我們兩個睡在一張床上,會不會不太好?”
季馳輕笑一聲,眼底帶著戲謔,“又不是沒一起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