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豈容你置喙?”黃知府騰的站起身,“你可知汙衊官員,罪加一等?”
李雲逸厲聲質問,“那就請知府大人拿來讓我們再看看;省的旁人議論你黃知府辦案不公,檢察失職,判案有失偏頗。”
“為何遲遲不拿證據?”
“難道真的有問題?”
“黃知府上任數載為民辦事,任勞任怨,是個清官大老遠,怎麼可能汙衊那李氏叛國?”
……
百姓你一言我一語。
黃知府心一橫,冷笑,“拿去,給他們看!”
他做的局,定萬無一失。
宋會長這次栽了,是他往上升一升的好機會。
李雲逸仔細端詳,與李玉瑤對視一眼。
兩人默契將紙張拿在手裡。
男人用手一抿,便心中有數。
“這信箋是造假的,不是我寫的。”
李玉瑤開口否認。
“這字也不是我籤的。”李雲逸緊跟其後。
“白紙黑字寫的清楚,與你們二人字跡也相符,豈容你們空口白牙否認?來人,上刑法。”
黃知府辦事一向慎重,“各位父老鄉親,右側乃是兩人作坊裡的訂單字據;左側乃此次叛國罪證。”
“是否同一人書寫,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黃知府讓衙役將對比證據給眾人看。
“這字跡確實一樣……”
“通敵之事,是真的。”
“這李氏,當真是可惡!”
新一輪討伐聲轟然而起,伴隨著爛菜葉子和小石子從天而降。
李雲逸騰空,將所有腌臢之物擋回去,人群中有人被砸有人張著嘴話沒說完嚥下一口爛菜葉子。
“事情未塵埃落定之前,誰敢動手動腳,我李雲逸第一個要他的命!”
男人身穿布衣,髮絲凌亂,面色晦暗,狼狽中透著幾分清冷,縱使如此,也沒能掩蓋他由內而外散發的懾人魄力。
黃知府蹙眉。
此人也不簡單。
“這信箋是同秦國往來的,這訂單是與金陵堂簽訂的;”
“可為何,這兩者的墨跡和紙張都是同一種呢?”李玉瑤丟擲第一個炸彈。
人群頓時啞然。
黃知府愣。
“這是大乾曹氏印刷坊的紙張,紙貴如金;金陵堂一個藥鋪,怎捨得用這麼貴的紙張書寫訂單?”
圍觀百姓譁然。
有些腦子活絡的已然明白幾分。
黃知府臉色白了又白,一個農婦,怎對紙張這麼瞭解。
“我寫字,每一段句末喜歡往左一頓收筆,很顯然,這通敵之信並沒有此特徵;當然你們可以說是我故意的,藉此來逃避通敵事實;”
李玉瑤把黃知府要說的話直接堵死。
“那我們再說說這墨水吧;兩份證據所用墨汁為江南金汁墨;百兩白銀才可得一兩;我李玉瑤怎麼可能買得起這種東西?更何況,兩份證據都用了同樣的墨水,難道金陵堂如此財大氣粗,用這麼貴的筆墨給病人開方子?”
金掌櫃噗通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