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百姓譁然一片。
“訂單和信箋,同一份墨汁,同一份紙張,就連上面的摺痕都如出一轍,難道不是偽造的嗎?”
在這種時候,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
李玉瑤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
圍觀之人定有黃知府政敵,亦有清流,此事就算要栽贓給她,也不可能草草了事。
她又能多活幾天。
只希望連翹能趕緊把王錦找到處理此事。
黃知府穩了穩心神。
握著驚堂木的手背青筋暴起,另一隻手死死地攥緊衣角,隔著數米遠,看向李玉瑤的眼神欲將其撕個粉碎。
沈雪晴這個賤婦!
不是說李玉瑤只是普通民婦嗎,為何有如此縝密思維和臨危不亂的作風,這強大冷靜的氣場,豈是一般農家所為。
帷幕後。
宋會長臉色如墨般陰沉,抓著沈雪晴的手用力,憤然,“這就是你口中的農婦?”
沈雪晴痛的眼淚直流。
卻又不敢掙脫,眉眼痛楚使然,左手扶著右手腕,又不敢用力,微微躬身,“我,我不知李玉瑤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善辯,她真的是胸無半點墨的農婦。”
悽楚落淚,眼眶晶瑩,“老爺,我真的沒有說謊,她就是個土裡刨食的,愛慕孫秀才的一個舔狗而已……芬草村人人皆知!”
宋會長眯眼,鬆了手腕,低聲威脅,“若讓我知道你在耍我,沈雪晴,你知道下場!”
堂上,黃知府穩了穩心神,“金掌櫃,你可有話要說?”
此言一出。
金掌櫃臉色微變,嘴角浮現一抹苦澀,轉瞬即逝。
“知府大人,我與金陵堂有仇在先;我作坊火鍋底料,訂單需要多種香辛料,之前未能與其談妥價格,可能金掌櫃藉此機會想要陷害與我,還望黃知府明察。”
眼神一來一往,李玉瑤便知此事追究下去也只能如此。
不如,她給了臺階讓黃知府下。
“金掌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黃知府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眸色,若這女子能為他所用,當真是一把利器。
“草民……草民……”金掌櫃不甘心。
他只是個靶子,說好萬無一失的局,為何現在只有他一人扛。
一臉不甘與無奈,又帶著幾分欲說還休。
“草民認罪!”
“是草民與那李氏心生怨念,看其生意紅火,於是想著潑其髒水!”
金掌櫃瞥見堂上案桌下黃知府那抹脖子的手勢,說什麼都已太晚,不認罪又有何用。
李雲逸冷哼。
將攥在手裡的玉佩又悄悄塞到腰帶中。
“天啊,原來是金陵堂陷害……”
“這也太可惡了……”
“那我家的火鍋底料還能吃吧?”
圍觀百姓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李玉瑤鬆口氣。
事情過後,她才驚覺渾身已被汗水浸溼。
溼噠噠的裡衣貼在身上,有些難受。
涼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你!”
黃知府騰的扔下令籤,“金掌櫃顛倒是非黑白,欲加害於李氏,捏造通敵罪證,糊弄本官,意圖瞞天過海,險些誤導本官判案公正,其罪惡劣!”
“罰銀千兩,杖三十!充軍流放!”
雖不是死罪,可金掌櫃知道自己活不過這三十杖了。
“謝大人!”
掌櫃一臉視死如歸。
院子裡的板子聲此起彼伏,看的李玉瑤心驚肉跳。
斂了斂心神。
“謝黃知府為民婦做主,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