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逸嘴角浮現一抹竊笑,骨節分明的食指輕刮小姑娘的鼻尖,褐色的眸子閃著星光;
“你惹事,我善後,你就是把天捅個窟窿,我也能堵上。”
言語間,男人寬大的手掌扣在女人後腦勺,用力將她抱緊。
李玉瑤撲哧笑出聲,依偎在男人肩頭使勁兒的蹭了蹭。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男人脖頸處,像是一簇簇細小絨毛,撓得人心癢癢。
李玉瑤沒告訴家裡人昨日的監牢一日遊;
省的擔心。
洗了澡窩在被窩,昏昏沉沉的睡去。
夜深。
一個黑影從一丈高大院輕鬆躍出,騎上村口的馬朝著府城疾馳而去。
知府衙門後院。
黃知府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其旁的妻子也面容憔悴,低頭哭訴著什麼。
一旁的宋會長垂首而立,一副想要勸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他只是一個商會會長,士農工商,若放平時,他連看一眼楊巡撫的資格都沒有,更何況與其面對面同處一方小院。
若不是妻家,他現在也只能是一個行商罷了。
看了幾眼顧秋雅,她絲毫沒有幫自己開口說話的樣子,不由得眉頭染上幾抹燥意。
扮做丫鬟的沈雪晴低頭垂眉,時不時的瞥一眼端坐在一旁的顧秋雅;
只見她舉止優雅,不緊不慢,絲毫沒有周旋幾分的意思。
滴溜圓的小眼轉了又轉,“巡撫大人,請嚐嚐這菊花茶,用那初春露水煮的,清火潤燥效果極佳。”
其他人嚇得愣住。
顧秋雅更是露出一抹譏諷,剛端起的茶杯又放了下去,她當是一個什麼厲害角色,沒想到這麼蠢笨,上一世她怎麼就被這麼個女人害死的呢?
又有些不解,上一世明明沒有這麼個橋段,為何這一世半路殺出來一個李氏辣條,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宋會長就是這麼管教下人的?”
楊巡撫憋了一肚子火,要不是言少首輔有功夫傍身,這些飯桶如果傷他分毫,那他的腦袋也別想要了。
“雖為商賈,但也是官商,一言一行不僅僅代表了你自己,還有官家臉面!”
“穿戴清涼,薄紗翩翩,讓這麼個浪蕩丫鬟在堂前伺候本官,宋會長是何居心?想讓我犯錯還是……”
楊巡撫重重拍桌,茶盞抖動,迸濺熱茶濺落到沈雪晴手上,嚇得她不敢動。
她自認這身衣服還算嬌媚,剛剛她還用手背蹭了蹭這個老男人,為何現在如此折辱她。
一定是欲擒故縱。
五十歲的老男人,看到她這麼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怎會不動心。
“還不滾下去!”
宋會長一腳踹過去,毫不留情,滿臉厭惡。
都是這個女人在一旁煽風點火,才讓他此事顧慮不周出了差錯。
得罪了宮裡那位,又得罪了言家,也得罪了王家。
裡外沒討著一點好!
反而幾十萬兩白銀打了水漂!
肉疼。
“我……”沈雪晴淚水在眼眶打轉,將落未落,很是可憐,委屈巴巴的模樣讓人想要蹂躪一番,宋會長耳根微紅,喉結滾動,轉過頭不再看,“滾!”
“人都在啊,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屋裡的地龍燒的旺,暖烘烘的,聞此凌冽聲音,眾人不由得打了冷顫。
其他人呆愣。
這,不是白天那農婦的未婚夫?
他怎麼來了?
“大膽刁民,竟敢夜闖知府後院,你可知這是什麼罪!”
黃知府站起身呵斥,“來人,把這刁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