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給出了回應:“但我不建議。”
雖然這麼說,但伊莎貝爾聽到了口袋裡微小的清脆碰撞聲,她實際上還有零錢,導師也一定知道這點,但或許他只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態度。
於是她又找到了旅店的女主人,士兵們已經完全忽略了她,旅店裡又恢復了和之前一樣的熱鬧,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這讓伊莎貝爾有些暈暈乎乎,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
“請請問!”
站在幾乎比她寬三倍的女主人面前,伊莎貝爾侷促地問:“請問我能喝酒嗎?我的意思是,我想點一杯酒”
“啤酒果酒紅酒和蒸餾酒,你要哪種?”女主人利落地反問:“我這裡也有黃金髓和智者之憩,不過那些價格比較貴。”
比較貴?伊莎貝爾侷促地呼吸,她本以為之前那些沒用完的零錢就已經足夠,但現在——兩個金布朗夠嗎?
“我”
女主人嘆了口氣:“算了,先回你的房間去吧,這裡不安全,待會我再把你的酒送上來。”
“那麼錢——”
“結賬再說吧,放心,不會很貴的。”
“哦——”伊莎貝爾的話還沒說完,酒店的女主人就已經消失在後廚:“哦”
女孩回到了她的房間,但看著空空蕩蕩的對床,她的心情卻很壓抑:
“那些人老闆提到他們是來捕奴和殺人的。”
“是啊,這一次就不能視而不見了,”
極少有地,導師的語氣變得冰冷,每個單詞都蘊含著壓抑的憤怒,太陽之火不再燃燒,反而變成了堅冰,只有在這時她才會想起來,導師曾宣稱他不是太陽,而是太陽的影子:
“你要跟上他們,伊莎貝爾,但不要輕舉妄動,而是等待我的訊號。”
“什麼訊號?”
“一聲號角,一個代表著自由和復仇的聲音,由我最得意的學生吹響,隨後,你就能見證我的怒火。”
伊莎貝爾還想追問,但沉重的腳步聲打斷了她,很快,女主人一手託著餐盤,一手開啟了房門,她不僅給伊莎貝爾帶來了一隻裝著金色液體的渾濁高腳杯,還帶了一些切碎的烤肉。
“來,你要的酒,大小姐。”
伊莎貝爾愣住了:“我——”
“不要騙我了,大小姐,”女主人爽朗地笑了兩聲:“普通人可不會拿著金幣來找我賠償,也不會憑空在房間裡丟掉一個同伴,她是不是被哪位大人抓回去了?算了,我不配知道這些——”
伊莎貝爾不安地後仰,身體緊貼著椅背,她的情緒複雜,但表現在臉上的卻只有警惕。
她的表現讓女主人的笑容迅速冷卻,這強壯的女人嘆了口氣,用力搓了搓手:“我不是什麼說客,但我還是多嘴說一句,這世界對女人來說很危險,大小姐,不管你和父母有什麼衝突,趕緊回去吧,那些畜生可不會管你的出身,一但你被套上鎖鏈,你就——”
“閉嘴!”伊莎貝爾突然低聲咆哮,她沉重地喘息,憤怒地瞪著旅店的女主人,這是不義之舉,因此她的太陽之火沒有回應,可那強壯的女人依舊被她嚇得退了一步。
“好吧,好吧,是我的錯,但——”
又看了伊莎貝爾一眼,旅店的女主人最後嘆了口氣,她沒有再說什麼,鬱悶地離開了房間,但在離開之前,她也沒有忘記幫裡面的女孩把門鎖上。
真有意外的時候,這破門不頂什麼用,但至少能給裡面的人爭取一點時間。
就在她轉過身的時候,在她某一次眨眼之後,她眼前的欄杆上突然出現了一隻神秘的烏鴉,那烏鴉的羽毛是深邃而純淨的黑色,末端卻和黃金一樣閃耀,它張大尖喙,卻口吐人言:
“晚上好,女士,我是那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