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身體,民兵們簇擁著女士走向小鎮,喬·奧爾科特走在首位,即使他失去了戰馬,他也比其他人高出許多,即使是民兵裡最強壯的韋德也比他矮了半個頭,這讓他看起來格外可怕。
或許也正因如此,當這支隊伍抵達小鎮附近時,他們遭到了一場可笑的抵抗——一群比難民民兵還要瘦弱,裝備還要低劣的當地民兵攔住了他們。
他們絕大多數人手上的長槍連鐵槍頭都沒有,只有寥寥幾人穿著陳舊的皮甲,拿著看起來像樣的鐵劍和短弓,和他們比起來,連韋德的民兵都像是精銳,難怪女士和她庇護的那些難民能夠走到這裡。
有人拍了拍他的手臂,於是喬·奧爾科特讓開了道路,他看到女士帶著溫和的微笑走出佇列,平靜地對那些緊張的難民們說:
“我是薇薇安,金鴉神的選民,也許你們認得我,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們交易些物資,我可以治療你們的傷病,作為代價,只要給我們一點點報酬就好。”
民兵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真的認出了薇薇安,還是認為抵抗沒有意義,他們最終放下了那些簡陋的木棍和短弓,他們小聲地交流了幾句,最後,他們返回了鎮子裡,帶出來幾位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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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起來和那孩子很像,同樣瘦弱,肚子卻異常地大,但他們看起來還要更加糟糕,有一個已經連呼吸都顯得艱難,喬·奧爾科特抿了抿嘴,他摸了摸那孩子的頭,又看了看女士。
她的臉色凝重,直接在泥地上坐下,輕聲唱起了悠揚的歌謠,以她為中心,一陣青色的薄霧逐漸向外蔓延,喬·奧爾科特親眼看著那些孩子開始咳嗽,然後大口大口地吐出黑血,裡面似乎還有扭動的,活著的蟲子。
那孩子當時也是相同的症狀嗎?喬·奧爾科特本想詢問,但最後還是沒有打破這首寧靜的歌,那些旁觀的,本還抱有懷疑的人立馬跪倒在地,伴隨著旋律走向尾聲,不只是那些孩子,連民兵裡那些較為瘦弱的人彷彿也得到了滋養,看起來精神了很多。
喬·奧爾科特又低下頭,看了眼那個越發畏縮的孩子,他身上發生的變化遠比這些人明顯,連枯黃的面板都重新變得白皙,頭髮也越發茂密,難以想象就在幾天之前,他簡直就像一個行走的骷髏,現在看起來卻像個正常的孩子了。
“不要直接喝河裡的水,你們要記住,一定要想辦法把水燒開了再喝,有看不見的惡魔潛藏在冷水裡,但如果你點燃火焰,金鴉神的熾怒就會將它們毀滅,這樣的水喝下去就不會得病,魚也是一樣,必須先用火焰淨化”
在完成治療後,薇薇安又認真地叮囑:“另外,不要吃樹皮,也不要吃地上的泥土,如果實在沒有東西吃,就吃這些辛辣的葉子,雖然味道不好,但卻有驅魔的功效,看”
喬·奧爾科特驚訝地看著地上之神尊貴的選民從地上拔起一根雜草,面不改色地放進嘴裡,並將它嚥下,然後對孩子們笑著說:“吃這樣的草就不會生病,當然了,這些是沒辦法填飽肚子的,所以你們還可以挖些蘑菇,不是每一種蘑菇都有毒也可以想辦法捕一些鳥,用簡單的陷阱就可以做到”
這簡直不可思議,喬·奧爾科特怎麼也想不到,人居然會把草和樹皮也當成食物,更難以置信的是,連地上之神的選民都在認真地教導人應該怎樣更好地吃草。
人怎麼能吃草呢?只有溫順的動物,例如馬和羊才吃草,連狗都要吃肉才能生活,但是——
喬·奧爾科特顫了顫。
那年輕的女孩就這樣仔細地,不厭其煩地教導著孩子們,但連那些民兵也湊近了學習,很快,越來越多的人朝這旁邊聚集,從怎樣在荒野中找到食物,到怎樣耕種,怎樣處理簡單的傷口她說了很多東西,從早上一直說到黃昏,喬·奧爾科特不得不懷疑那些人們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