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制尖喙,周圍的空氣也重新變得清涼而香甜,剛才經歷的痛苦驟然遠離了她,就好像那不過只是幻覺。
瑟拉娜驚呆了,她對這個地方還有印象,但她怎麼會突然回到主教的教堂裡?
唯唯一的解釋是那枚護符。
她顫抖著,忍不住又虛弱地咳嗽了兩聲,這聲音似乎驚動了主教,她聽到有人在高處開啟木門,隨後手握燭臺的主教出現在圍欄邊緣,瑟拉娜想站起來,保持自己的最後一點尊嚴,但她失敗了,眼淚頑強地突破眼瞼的封鎖,從她臉上滑落,滴落在清冷的月光中。
帕貝爾留下的護符生效了,瑟拉娜突然被傳送到教堂中央,她又累又虛弱,而且情緒激動,艾倫沒法從她嘴裡得到確切的訊息,最後只能安慰了她一會,然後把她帶到了客房裡安置。
他賭對了,一個簡單的誓言沒法束縛一個真正的人渣,哪怕見證誓言的是一位真神也一樣,這樣一來,他又有了可用的藉口,但這真的是好事嗎?正如安東尼·曼海爾所說,他在挑起戰爭。
艾倫放下他的燭臺,目光漂移到那本聖典上,最後,他開啟魔網,和他想的一樣,阿塔波斯里沒有日夜區別,所以只在短暫的等待後,蘭德爾就同意了他的通訊請求。
自從離開阿塔波斯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再見過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他依舊和過去一樣,頭上沒有半點毛髮,而且身上隨時沾著新鮮或乾涸的血跡,但不同的是,他不再那麼強壯且精力充沛,也許是學院裡的事務壓垮了他,他現在看起來即疲憊又幹瘦。
艾倫和他幾乎沒有交情,只知道他也是帕貝爾的學生之一,替他掌管著鴉尾蛇高塔的事務,他對這些學者的課題沒有興趣,重要的是他的身份:
“向您致敬,蘭德爾教友,我向您請求通訊,是因為我確信黃金港的金鴉教會正面臨毀滅的危機。”
這訊息讓蘭德爾吃了一驚,他不敢相信,有誰會在地上之神親手建造的神龕裡挑釁他的權威?但他同樣瞭解艾倫的出身,這是地上之神最信任的人之一,曾見證過地上之神的神聖誓言,這個男人沒有理由說謊,假如他認為金鴉教會即將遭到滅頂之災,那一定是因為他確實察覺了某些令人不安的跡象。
因驚訝而短暫地失語後,蘭德爾嚴肅地看著這疲憊而威嚴的男人,鄭重地說:“我能幫您什麼?”
“我打算在黃金港組建一支衛隊,以保護金鴉神的第一座教堂,帕貝爾已經授予我建立子網的許可權,黃金港的克洛希安人也會踴躍反抗,但我還需要最好的盔甲和武器,以及一應奇蹟,箭矢和藥物,如果可以,我也需要法師的幫助。”
主教向他展示了那本永遠燃燒的聖典,於是蘭德爾立即就知道,他真的沒有說謊,這些要求似乎也不難滿足,但如果它們前面加上了“最好”的修飾,那就另當別論。
經過漫長的思考後,蘭德爾最終點了頭:“我會盡力,但需要一些時間,在我找到你需要的裝備前,可以先送來一些補給品。”
主教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微笑:“謝謝”
“另外主教,”
蘭德爾有些猶豫,他掙扎了幾次,才最終包含期待地問:“我即將離開阿塔波斯了,我的課題在這裡已經無法繼續推進,請問您是否知道適合我進行研究的地方?”
主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認真地想了一會,卻沒能給出他想要地答案:“我對您的課題了解不深,蘭德爾先生,但只要我的教堂還沒有陷落,這裡就永遠歡迎您。”
蘭德爾失望地搖搖頭,他需要的不是庇護所,而是能讓他繼續研究,拿出成果的地方,只有這樣,他才能向那些精靈,也向自己的導師證明,他不是所謂的“低等生物”。
,!
可他還能去哪呢?他對這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