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度過了漫長的二十多天以後,這天,娟終於可以出院了。
我們收拾好了一切,我去辦完出院手續,然後把娟接到了我家裡。
到了村口,母親、妹妹、大爸他們早早地守在那裡。
一家人整整齊齊,唯一缺的就是父親,可這並不影響此刻團聚的喜悅。
早上剛升起來的太陽,溫暖地灑在每個人的臉上,清新的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味道,讓人感到無比的親切和舒適。
我們走過閒話中心的時候,每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目視著我們這一家。
誰也不知道此時他們在想些什麼,也許有人在真心地為我們感到高興,也許有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但我想,最多的可能就是看笑話吧。
不過,如今的我已經不再在乎這些。
過去的種種經歷讓我明白,生活是自己的,不必太在意他人的眼光和看法。
只要我們一家人相互扶持,相互關愛,共同走過風風雨雨,那些外界的閒言碎語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看著身邊的娟,她的臉上雖然還帶著些許病後的虛弱,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對新生活的期待。
母親拉著娟的手,不停地噓寒問暖,妹妹在一旁幫忙拿著東西,大爸則微笑著看著我們,眼裡滿是欣慰。
這一刻,我感到無比的幸福和滿足。
曾經的痛苦和磨難都已成為過去,未來的日子還長,我們會一起努力,讓這個家充滿溫暖和愛。
那些想看笑話的人,就讓他們看吧,我們會用幸福的生活證明,真正的堅強和勇氣是不懼流言蜚語,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來到家裡,母親早早地收拾好了一間房子。母親還在娟的床邊支了一張小床,說道:
“她旁邊不能沒有人,我晚上睡在這小床上照顧著。”
就在我們快吃飯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接起電話,聽筒裡傳來的是娟的母親憤怒的吼聲:
“你們把我的女兒怎麼了?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們沒完!你就是個混蛋!把我的女兒害成這個樣子,要不是為了你,她活的一定很幸福。”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我的心。
我握著手機,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沉默了片刻,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說道:
“姨娘,娟她已經出院了,現在在我家,手術很成功,她恢復得也不錯。”
電話那頭的她似乎並沒有因為我的解釋而平息怒火,依舊不停地責罵著我。
我靜靜地聽著,心中滿是愧疚和無奈。我知道,在她心裡,一定認為是我讓娟受了這麼多苦。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正在客廳沙發上整理住院的手續,手機突然唱起歌來,拿起手機一看,是二姨父的號碼,趕忙接了。
“你這會工作忙嗎?”二姨父笑著低聲問。
“二姨夫,不忙,您說。”我笑著回答。 二姨父是個寡言少語的人,也是個很知趣的人,平日裡沒事很少主動聯絡我。
在他心裡,兒女們都忙,都不容易。
“哦,沒打擾你工作就行,我正在地裡拉草,想和你說會話。早上你姨娘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她說的話太難聽,傷你心了吧? ”
“二姨父,我沒事。我姨娘的脾氣知道,刀子嘴豆腐心,心軟起來比菩薩都軟,心狠起來比誰都狠。”
我故作輕鬆地回答,但其實,早上放下電話,我確實生氣了,那一瞬間,心裡特委屈難受。
“你不要見怪,你姨娘就是那脾氣,就圖嘴利索。她掛了電話,我和她吵了一架,批評她不該那樣對你。以前那些年,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