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礦區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到了晚上下班的點兒了。
放眼望去,那些工人們一個個都滿臉的疲憊,那模樣看著就讓人心疼。
我心裡很清楚,要是身上沒背一身債的壓力,誰能這麼硬撐著熬下來啊。
在那深深的礦井底下,礦工們頭上戴著安全帽,身上揹著沉重的裝備。
一步一步地走進那黑漆漆的、充滿了未知數的地下世界。
灰沾滿了他們的臉,就跟剛從土堆裡鑽出來似的。
汗水把他們的衣服都溼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
但就算是這樣,他們的眼睛裡一直閃著堅定的光。
他們每天辛辛苦苦地幹活,啥苦啥累都不怕,為的就是能掙到那份能養活一家老小的錢。
每開採出一塊礦石,這裡面都裝著他們對家裡人的那份責任和深深的愛。
他們用自己的雙手,一點點地挖出了生活的希望,用自己的脊樑,扛起了整個家的重量。
在那黑漆漆的地方拼命幹活,就是為了能讓家裡人在亮堂堂的地方過上好日子。
這麼努力,這麼付出,全都是為了能讓家裡人幸福,他們在礦井裡悶著頭默默地幹活,
靠著勤勞和堅韌,把責任和擔當這幾個字寫得明明白白的。
吃過晚飯後,我正在辦公室裡坐著,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進來了兩個工人。
這倆人都顯得特別不好意思,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嘴巴就跟被膠水粘住了似的,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工人先開了口:
“能不能麻煩您跟公司說一說,讓我們每天加 三 個小時的班,然後過年的時候,把加班的工資發給我們。我們之前發的工資全都寄回家裡去了,現在手裡一分錢都沒有啦。”
說實話,我一開始心裡是想拒絕他們的,畢竟加班可不是鬧著玩的,主要是安全問題。
但不知道為啥,每次到這種關鍵的時候,我的心總是比嘴快一步,話還沒經過腦子,就從嘴裡跑出來了:
“行,我去試試。”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開著車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公司。
我心裡清楚,要是直接去找孫總,那肯定是沒戲,搞不好還得挨頓罵。
所以我先去找了公司負責生產的部門經理,把工人想加班的事兒跟他說了。
沒想到啊,經理倒是挺爽快,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不過他最後跟我說:
“這事兒啊,你還得去找財務那邊說一說。因為最後這事兒得報到財務那兒,要是財務不同意提前發加班費,我這邊同意了也沒啥用。”
得,我又一路小跑著去了財務部。
到了那兒,我跟財務的人好說歹說,磨破了嘴皮子,溝通了大半天才算是把他們說通了。
我剛鬆了一口氣,結果財務總監又說話了:
“這事兒啊,你還得去跟副總打個招呼。公司裡每花出去一筆錢,那都得經過副總的簽字同意。要不然,我們這邊同意了也白搭。”
沒辦法,我只好又硬著頭皮去了副總的辦公室。
我剛一開口提起這事兒,好傢伙,直接就被副總罵了個狗血噴頭,那話難聽的喲,我這臉都沒地方擱了。
就這樣,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白白浪費過去了。
可我這人吧,越是碰到難處,就越不想放棄。
快到下班的時候,我又跑去找財務總監,跟他說:
“加班費你們就跟工資一塊兒發了得了,工人過年著急用錢。
“我先從張總個人賬戶裡給墊上。你們要是同意,我就這麼安排了。他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