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錯了好多路,然後被深深地挫敗感包圍得水洩不通,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什麼都幹不好,還把生活過得一塌糊塗。
每次我看到周圍的人好像都在幸福,她們用自己的努力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為金錢所擾,不為世俗所困。
只有我透過破碎的縫隙小心翼翼地窺探著別人的幸福,一遍羨慕著別人對生活的得心應手,一邊痛恨著自己在生活面前的束手無策。 總有那麼一瞬間,突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被人真正的關心過,也沒有被人真正的在意過。然後就會陷入一種深深的孤獨和無力感中不能自拔,就連坐著空想都會難過得掉眼淚。
身邊的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新歡代替著舊愛,有的甚至能無縫銜接的邊走邊愛,活的瀟灑愜意。好像只有自己是一個愛的逃荒者,只要遇到一點溫暖一點在乎,就會奮不顧身地把自己交還出去。
可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帶著誠意來愛我,他們只是匆匆忙忙的出現,又慌慌張張地離開,只留下一個孤獨又破碎的自己,一邊在糾結,一邊在遺憾。
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是一部荒誕不經的小說。我就像小說裡的小丑,左邊是身不由己,右邊是無能為力,活得既可憐又可笑。
好多在我這個年齡的人都把自己的人生經營得美好生動、而我慌慌張張地折騰了大半輩子,什麼都沒幹成。生活還是一停下來就沒有了著落,日子還是讓我上氣不接下氣。不知道是我不會努力,還是運氣不好,我這輩子初確實是一個失敗透頂的人,躺不平又卷不贏。只能在人前強裝笑顏,人後暗自傷悲。
或許是一個人撐得太久,心情壓抑到極點,所以總有那麼一瞬間,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能帶出心裡所有的委屈。
小時候用眼淚可以解決很多問題,長大後用眼淚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還害怕用無用的眼淚招來別人的惡意和鄙視,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能放肆地用眼淚宣洩心中的委屈。生活就是這樣現實和殘酷,沒人會在乎你的徹夜難眠,也沒人在乎你在熬什麼,不管你有多麼委屈多麼疲憊多麼難熬,都得藏好自己的眼淚,假裝若無其事地向前走,一直走。
從山上下來, 我去了牛場,牛場門鎖著。我掏出手機給大爸打電話。從電話裡得知,他是在坡下的玉米地裡鋤草。
大爸穿著黑短袖,短袖上罩著一箇舊馬夾,兩隻袖口被汗水濡溼了,貼上在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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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厚的馬甲,也被汗水浸透了,胸前溼漉漉一大片,背後溼漉漉一大片,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大顆大顆往下滑。
母親佝僂著身子,頭髮溼成一縷一縷,花色的短袖溼涔涔貼在脊背上,汗水漬得她睜不開眼。她用衣襟不停地擦拭著臉上的汗珠子,剛擦完,汗水又一次漫過眼瞼,順著她紅彤彤的臉龐往下淌。
“大爸,媽,這麼熱的天,村裡人都坐在巷子裡乘涼諞閒,就你倆在地裡幹活呢”。大爸不做聲,母親邊擦眼睛邊說:再熱,地裡的活要幹,莊稼不等人。
母親眼上噙著汗水,一個勁地笑。 坡下的這片地,約有三畝多,是家裡最好的一片地,分到我們家至少有四十多年了。打記事起,我就跟著父母在這片地裡勞作。記憶裡,這片土地種過小麥,種過玉米,,種過穀子,年年季季,從無閒置。
我在這片地裡撒過肥料,鋤過草,砍過玉米杆,這片土地上,滲進了全家人太多的汗水,飄蕩過全家人太多的歡笑。
這些年,是父母一直在堅守。眼看著父親病的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大爸也老了,母親身體每況愈下,可我只能乾著急,有時候不是事情把自己壓垮,大多時候是內疚和自責。
他們為我付出了太多,而我卻常常讓他們失望。每當我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