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價值和經濟價值的一個人,而是一個能讓自己感到踏實又自由的靈魂。
母親沉默了很久,她說起了我舅爺和舅婆的事,舅爺葬禮結束的第三天,我母親找舅婆,結果她不在家,炕上只留下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我在這個家呆了二十多年,感謝你們的照顧,我很知足,謝謝你們,我走了。”
母親不敢相信舅婆就這麼走了。可是她都67歲了,腿腳不好,寒冬臘月,她能去哪兒呢? 母親跑去找二舅,二舅懶得理:“不知道。” 二舅媽頭也不抬:“該走的,總會走。”
聽到這些,母親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你舅婆的原配很早就去世了。你舅婆一個人撫養兩個孩子,飽受婆家的冷眼和輕視。
大兒子參軍後八幾年就再也沒回來,女兒嫁了個不懂疼愛她的男人,最終病倒去世。
那時候,你舅婆就一直孤零零地一個人,直到她被婆家趕出來,再後來,她遇到了你舅爺,重新有了一個家。
母親立刻給小姨打了電話,讓趕緊一起去二舅家。 母親問二舅:“媽去哪了?” 二舅冷笑一聲:“咋的,你還想把她當親媽供著?咱爹走了,誰養她,誰養啊!” 二舅媽插話:“誰孝順誰就領回去,我們不伺候!” 媽媽平時性格溫和,可今天她怒了,猛地甩了二舅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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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憤怒地吼道:“你這狼心狗肺的!沒有她,你能娶到老婆嗎?這麼多年你吃喝的,哪樣不是她供著?” 小姨也氣憤地罵道:“二哥,你怎麼能這麼對媽?心怎麼這麼狠?”
母親眼裡閃爍著淚花,繼續吼道:“這些年,媽對我們一心一意,咱們有困難,她衝在前面。她把咱們的後代都當親孫兒疼!我們得知道感恩!”
是啊,舅婆來家時,二舅20多歲還沒結婚。是她四處張羅,幫著二舅找物件。那時候彩禮不夠,舅婆自己拿出積蓄補上。
她不光能幹,還會做刺繡,賣荷包賺的錢全部貼補給二舅和小姨家。小姨家的表弟得了腦瘤,舅婆不顧一切,陪著他們去上海給表弟做手術,傾盡全力。
母親的眼裡淚水閃爍,二舅媽羞愧地躲進了屋,二舅一聲不吭。 母親緊握著拳頭,轉身說:“我們去找媽。” 她看著二舅,冷冷地說:“你們放心,媽找回來,我養!”小姨也堅定地說:“我也養!”
然而,舅爺爺生前已把老房子留給了二舅,舅婆在這兒沒有其它親人,她的老家在外地,而她的父母早已去世,她能去哪呢?
母親和小姨急忙四處找舅婆,直到有個熟人打來電話,說他在縣城的車站看見舅婆了。
母親趕緊趕到車站,邊喊邊找,車站的長椅上,舅婆抬起頭,淚水打溼了她的臉龐。看到母親,她失措地站了起來,聲音顫抖:“我……實在不知道……去哪兒啊。”
母親一下跪下,緊緊握住舅婆的手,哽咽著說:“媽,別傷心,你哪兒都不用去,回家,我家就是你的家!” 小姨也緊緊抱住舅婆:“ 小姨哭著說:“媽,二哥不懂事,但我們還在呢,你就是我們的親媽,我們一起養你!” 舅婆看著我們,淚水中透出久違的笑容。
母親說到這裡,幾乎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她說,“不知道人活著是為啥。”
我把表弟送走後,我一個人坐在村後的山頂上,用眼淚宣洩過心中的委屈了。不知道是為了生活還是感情,也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樣的難過和無助。
一個人坐著痛哭流涕的那一刻,很想自己還是那個少不更事的孩子,哭了有人哄,累了有人疼。
可現實是我已經到了連哭都要躲起來的年紀,只能獨自淌過那些無法言說的艱難和痛苦。不管是生活還是感情,都是自己的道場,和別人毫無關係,跟誰說都沒有用 總有那麼一瞬間,突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