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菟揉了揉突突的太陽穴,只覺得腦子像是一團亂麻。
不行,她要回去應家看看!
這思索間,背後突然傳來沉悶的腳步聲,一步一步,越靠越近。
她後背瞬間僵硬,寒毛直立。
就在腳步越來越近的時候,她默數……
三,二,一!跑!
身體剛一動,手臂便被人拽住。
“啊——”
她發出短促一陣尖叫。
下一瞬,她便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充斥著冷冽氣息,卻又帶著些許血腥氣的懷抱。
一個低沉懶散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想跑去哪?”
白子菟猛地回過頭,街邊的路燈像是受到了什麼召喚一般,一顆接著一顆,有條不紊地亮起。
昏黃的微光從男人頭頂傾瀉而下,勾勒出那張深邃的輪廓,一身黑袍流光溢彩,像是從古希臘神話中走出來的神。
她似乎被路燈晃了眼,雙眸瀲灩出水光,可憐兮兮地沾溼猶如蝶翼一般的睫毛。
眼前變得有些模糊,白子菟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溼的?
她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哭了。
古沉抬起修長的指節,揉了揉那殷紅的眼尾,“哭什麼?”
“我沒哭,”話一出口,白子菟才發現自己聲音帶著哭腔,沙啞得厲害。
她抿了抿唇,像是欲蓋彌彰一般,又強調了一句,“真沒有。”
耳邊傳來古沉促狹的笑聲,他揉著她眼角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將她眸底細碎的光芒都盡收眼底,“嗯,沒哭……”
懶散地接了句:“眼睛尿尿了而已。”
像是被人戳中心事一般,白子菟有些不自在的別開頭。
她剛一動,下巴便又被人掰正,她便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下巴被男人輕柔地蹭了蹭,“不是說了嗎?遇到危險便喚吾的名字。忘了?”
白子菟怔然,茫然地眨了眨杏眸。
瞧這一副無辜的模樣,古沉便知道她是真忘了。
他懶懶地垂著眼眸,蹭著少女下巴的手不自覺用力了幾分,視線便落在那嬌豔的唇上。
她剛才似乎跑得急了些,臉上的髮絲有幾根還粘在唇瓣上面。
古沉手指上移,將那幾根髮絲捻開,目光卻虔誠地望著她的唇瓣,他喉結滾了滾,低笑一聲,“是時候讓吾的小天鵝長點記性。”
“什麼記性?唔——”
白子菟瞪大了眸子,杏眸便被一雙手覆上,長睫微顫,她順從地閉上了眸子。
唇上傳來溼熱的吻,一開始還矜貴地剋制著,直到最後便不管不顧地掠奪。
直到呼吸困難,古沉才放開了她。
白子菟虛弱地靠在古沉的懷裡,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黑髮,還保持著扶著她後腦勺的動作。
突然,白子菟鼻尖翕動,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他身上傳來。
她連忙從古沉的身上起來,一雙杏眸瞪得圓大,“你受傷了?”
:()小兔子乖乖,被反派強行擁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