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兩株長松之間,準備掘地之時,那湯寧遺體已化一灘黃水。
賀聰目睹湯寧如此下場,搖頭一嘆,自語說道:“我本已遠離江湖,誰知有此驚變,看來又要重行踏入這險惡江湖。”
自語至此,賀聰從血泊中夾起刀拭淨乾淨收在身畔。他要保留此刀,便於查證是甚麼人主使湯寧,才出現這種悲劇。
這時見那女子動了一下,賀聰急忙把她扶坐起來。見此女人年齡與自已相仿,果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先前曾聽那湯寧喊她唐彩兒,總覺得這名字曾從哪裡聽過,可一時半會兒地也想不起來。
見她還沒有醒來,於是賀聰就把她抱進自已的住房。說是住房,其實也是當初藍癲子依著山壁搭建的窩棚。昏暗的光線照進了這間黑黑的屋子,屋子四周沒有窗戶,雖有昏暗的光線從門外射進來,但裡面依然是黑沉沉的。
黑沉沉的房間並不大,卻顯得比較空幽。除了擺在中間的一張矮几外,這裡再沒有別的東西。
又過了半個時辰,唐彩兒漸漸醒了過來。她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眼裡依然有著憂慮之色。她環視了一下窩棚裡,卻想不起來自已怎麼會在這裡。當她見身邊有一男子時,頓時嚇了一跳。可想起先前發生的事,便有些疑惑。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小哥,我這是在哪兒?”
賀聰忙回道:“這是在我的住所裡,請姑娘不用擔心。”於是就把剛才所發生的事講述一遍。
聽罷賀聰的講敘,唐彩這才放下心來,並對賀聰是感謝不盡。
賀聰笑道:“姑娘,請別客氣,本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唐彩兒道:“對於你來說也許只是舉手之勞,然而對於本姑娘來說,卻是受了再造之恩了。”
賀聰見她極重禮節,也不由大悅。忙端過一碗水道:“請姑娘先喝點水,壓壓驚。”
唐彩兒掙扎著要坐起來,無奈渾身乏力。賀聰見狀,伸手輕輕地將她扶了起來。可他那俊臉不由紅了起來,他畢竟從未與一個女子這般近身相處過,所以難免拘束起來。
唐彩兒察顏觀色,知他心中所想,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一碗水喝罷,唐彩兒靠在床頭,再次向賀聰道謝。
賀聰這時不解地問道:“姑娘怎麼會獨身一人來到這深山野嶺?可曾發生什麼事?”
這句話無疑觸痛到唐彩兒的傷心事,情不自禁地哭泣起來。於是,就把她出跳的事情慢慢地講給賀聰聽。
原來,在三年前唐彩兒被繼父賣到妓院,她寧死不從,便逃了出來。途中被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叫藍癲子的人所救,那藍癲子還打死了她的繼父,那小男孩還幫她和母親順利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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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們來到另一城市,平靜地度過一年多後。未曾想又被那妓院的老鴇派人查出,並追蹤過來。在逃亡中,母親為了掩護唐彩兒,竟被那些惡人活活打死。此後,唐彩兒拼死拼活地才逃到這裡,在危難中,不想又被賀聰相救。
唐彩兒說得非常激動,可賀聰聽得是更加動情。他控制不住地說道:“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唐彩兒姐姐!難怪聽你叫這名字時,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現在長大了許多,所以讓你認不出來了。那藍癲子後來是我的師傅,前不久他才下山。
唐彩兒這時才知道現在的賀聰就是當年的那個男孩時,心情更是激動。她一把拉住賀聰的手,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表達一番。可此時卻激動的不知說什麼好,只能連聲稱謝。沒想到三年後又第二次被賀聰相救。這即是機緣又是巧合,更是緣份。
賀聰被她拉著手甚是不好意思,臉漲得緋紅。
唐彩兒道:“賀聰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大恩大德讓我終身難忘。你和姐姐在一起不該太過拘謹了,否則讓姐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