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試試!”
他自認為自已的刀術無人可比,所以並不向賀聰連續攻擊,只是面含高傲而陰險的冷笑。發出的刀光,把賀聰團團圍住。因為他見賀聰是個手無寸鐵的半大男孩,對自己一手震驚武林的刀法,太自信了。他認為無須繼續攻擊,賀聯是必死無疑的。他要含笑欣賞自己的傑作——待靜看對方被刀分屍的結局。
賀聰可毫無懼色,也怒道:“你膽大妄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行為非作歹,天地不容!我又豈可饒你!”
面對那刀光來不及閃,也來不及擋。他只是揚起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圈,手中的
袖箭便飛向那人的面門。
那人萬想不到,竟會有如此結果?臉色大變,心神一震頭一偏,那箭擦著耳廓飛過。他心神一亂,賀聰卻快如閃電,向前一躍,轉眼間已奪下他手中的刀。
那人臉上肌肉在不停地抽搐,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手中的刀在瞬間就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奪了過去。就對一個刀手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對著賀聰看了幾眼,苦道:“想不到我堂堂一快刀手,竟然栽到一個半大不大的小孩子手中。尊駕既具如此身手,不知為師是何人?竟又為何隱跡在這荒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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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聰並未對自己一事加以回覆,卻把劍眉微軒問道:“不論在下是何身份,均與你無關。不過我雖與這女子素昧平生,卻決不能見死不救。故想請你放掉這女子……”
那男子搖手截斷賀聰的話頭,苦笑一聲道:“我雖非正派之人,卻從來不作謊語,我是受人顧用,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賀聰不等對方話完,便“咦”了一聲,介面問道:“奇怪,是什麼人能顧得起你這等高人?”
那人搖頭道:“傾城財貨,不足動我,對方是利用我的弱點,知道我生平唯有寡人之疾……”
賀聰恍然道:“原來是用色誘,則此女定具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那人赧然嘆道:“你說的是也,此女人是天人,色是國色。但我未能完成任務,已無非份之想,只怕回去也無容身之地。事已至此,尊駕想要怎樣賜教,願竭所能,試加領受。”
賀聰凜然道:“我不願再起波瀾,既然你既未傷這女子,彼此又何必定要分甚勝負?”
那人失聲道:“少俠襟懷,果然超異流俗。真仍自古英雄出少年!相形之下,我湯寧真應愧死!”
賀聰見對方滿面愧悔神情,遂含笑說道:“湯大俠請便,這柄刀還你,我們若有緣再見,或許……”
他一面發話,一面把手中刀拋向湯寧。
但話猶未了,那湯寧臉色已變,頓住話頭,叫了一聲‘啊呀’!
這失聲驚叫之故,是湯寧陡然發現危機……?
原來賀聰突然把刀拋還湯寧,那湯寧卻不肯伸手去接。他不單不伸手接取,也不閃身加以閃躲,而是任由刀刃迎向自已。
於是,危機現,慘劇定,這慘劇並使賀聰來不及加以阻止。所謂‘慘劇’,竟是那刀,刀完全擲中湯寧的臉面胸腹處。
誰曾想那刀刃是全都淬過劇毒的,這湯寧那裡還能僥倖?他只低低“哼”了一聲,便自仰面跌倒在地。
賀聰猛一頓足,飄身縱過,向湯寧皺眉問道:“湯大俠,我已還刀,絕無見怪記恨之意,你……你這是何苦?”
湯寧道:“我對人曾經立過重誓,不能完成此任務便立即自絕。江湖人講究輕生死,重然……”
話猶未畢,頭兒一偏,已告氣絕,可見刀上毒力委實十分厲害。
賀聰搖搖頭一嘆,在水潭邊尋塊適當地方,掘個墓穴,準備收埋這位也是武林一流人物的湯寧遺屍。
誰知等他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