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聽到這話也反應過來說道:“你們是為那個叫王藝婷的小姑娘來的?那你們可得謝謝我。”
“你施法害人我們還要謝你,你摔傻了吧。”
“你們不知道,張老大的意思是直接往死里弄,我尋思著小姑娘也怪可憐的,所以每次都手下留情,只是威懾一下她父母就點到為止,要不就憑陰陽師那兩下子怎麼可能撐這麼久。”法師一副委屈的口氣說道。
“照你這麼說還錯怪你了。”
“那倒不全是,我看兩位能找上門多半也是同行,肯定知道咱們這行不好混,難的張老大出手闊綽我本來也就想著出工不出力混點生活費就知足了,可是這次事情涉及到島國,性質就不一樣了,要是早些年,小姑娘她父母這行為就是妥妥的漢奸,出手教訓一下也不過分,你說對不。”法師巧舌如簧,一番解釋倒還真讓人聽的合情合理。
“那你可以直接對她父母出手,教訓的更直接一點。”沈銘不解的問道。
“一聽你這話就是新人,他父母大小也是個國家幹部,對國家公職人員出手性質就不一樣了,給你打個比方吧,直接給官員送禮那叫行賄,但是給他們子女送禮那就是另一種說法了,雖然結果是一樣的。”
法師剛解釋完,房間內的座機的鈴聲響起,飯店內部線路多半是王鏡明打來的,江鈴跟沈銘四目相對不知道該怎麼辦。
“接了吧,我不會亂說話的,這個時間點我不接才不正常。”法師開口說道。
江鈴想了想說的也有理,就拿起話筒放到法師耳邊。
“老伍怎麼這麼慢?”話筒傳出的果然是王鏡明的聲音。
“直接說正事吧,別說這個點找我是為了嘮嗑的。”
“島國那幫人又來偷襲,這次數量有點多,已經突破外圍了,大廳安置的內陣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你趕快去幫忙。”
“知道了。”被王鏡明稱呼為老伍的法師答應道。
掛上電話後老伍說道:“我聽出來了,二位都是三觀正直的好人,我施法害人固然不對,但也沒傷人命,有情可原,咱不能窩裡打架讓外人佔了便宜不是。”
“你不是說景門能糾纏一陣子的嗎?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沈銘在一邊小聲的問江鈴。
“我哪知道陰陽師這次下血本,早知道給他們指一個囚門了。”江鈴雖然看王鏡明不順眼也不希望他輸在陰陽師手上。
“兩位放心吧,我是有底線的人,回頭我就說媒介讓那幫陰陽師搶走了,張老大不會找你們麻煩的。”老伍說道。
江鈴解開了繩子說道:“我們就是來解決王藝婷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們也不想管,以後別在為虎作倀了。”
老伍起身後第一時間衝向洗手間用清水沖刷眼睛,稍微舒服點之後才能睜開眼睛看清楚東西,此時客房中早已空空如也。
“以後別再為虎作倀,說的倒輕鬆,屎難吃錢難賺,那個王鏡明怎麼搞的,竟然沒發覺有人潛入。”老伍不滿的嘟囔著,用毛巾胡亂擦了一下臉,就走到神龕前上香焚符,幾道黑色的氣息被喚醒從神像上飄出到屋外。
沈銘和江鈴二人一路狂奔到一樓之後,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瞠目結舌,原本寬敞明亮的大廳此刻已經面目全非!四周高牆聳立,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山峰將他們圍困其中。而且更令人驚奇的是,這些牆體竟然還在不停地移動、變換位置,彷彿擁有生命一般,眨眼間就形成了一個錯綜複雜的小型移動迷宮。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沈銘望著這突如其來的鉅變,滿臉驚愕地問道。
站在一旁的江鈴倒是顯得鎮定許多,緩緩開口解釋道:“看來是八陣圖的內陣啟動了。別擔心,這只是陣法所產生的幻覺而已,其實這些牆壁並不真正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