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竹間嵐神色焦急的找到江鈴,說式神失去了回應,追查到王鏡明的飯店後就失蹤了。
“不會是潛入飯店被發現了滅掉了吧?”江玲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葵還存活,只是被困住了。”嵐從懷裡掏出一個紙片人,上面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繼續說道:“這個就是式神依附的軀殼,我們陰陽師叫做代身,就是靠著這個才能隨身攜帶式神,同時這個也是我們跟式神之間的契約,如果式神被消滅了,代身也會化為灰燼。”
沈銘看到這個所謂“代身”感覺有點眼熟。
“是嗎?那你要趕快想辦法,我聽說張興業手下有的法師喜歡煉蠱,把一堆靈體放到一個容器內任由其互相廝殺,最後只活下來一隻最強的靈體。”江鈴隨口胡謅,為就是讓竹間嵐著急。
竹間嵐聽到江鈴的說法果然急得團團轉,最後好像下定某種決心,跟二人告別說是家裡有事情就匆忙離開。
“你嚇唬他有什麼用?”沈銘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式神對陰陽師來說是一種很重要的工具,島國靈體稀少,物以稀為貴,損失一個式神對陰陽師來說就相當於砍掉了一根手指,你說他是不是非常心痛,這一心痛難免對上級彙報的時候就摻雜點私心。”江鈴得意的解釋起來。
跟江玲判斷的一樣,竹間嵐回頭就上報道:“已經確認破解八陣圖的方法屬實。”
雖然按照嚴格的流程要派遣式神詳細打探之後才能確認,但是被江玲一嚇唬,竹間嵐急著回收式神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只盼著早點破陣能奪回自己的式神。
陰陽師弱肉強食,內部競爭特別殘酷,竹間家本來就弱小,每損失一個式神地位就會低上一份。
陰陽師們也是被卡了這麼久,求功心切,輕易就相信了,當晚丑時就組織起比上次更多的人手挑戰王鏡明的八陣圖。
此時飯店外面的街道上,一輛黑色的車內,一個老者搖下車窗,看向不遠處的飯店說道:“情報可靠嗎?”
駕駛座的司機回應道:“竹間家的人說根據生門的位置式神成功進入了內部。”
“那一家廢物總算還能派上點用場。”老者言語之間透露出對竹間家的藐視。
“家主,就這麼個小地方何必親自來一趟?”司機不解的問道。
“知道為什麼陰陽道的信徒越來越少了嗎?就是因為從來沒有拿得出所的成績,支那人的黑社會頭子都搞不定,我的臉都快被你們丟盡了。”老者語調平穩卻蘊含著怒氣。
“屬下,無能。”
“所有的人手都到齊了嗎?”老者閉上眼睛緩緩說道。
“能調動的陰陽師全都到齊,今晚不惜一切代價破陣。”
此時在飯店四周停放著七八輛黑色的商務車裡面都是正在待命的陰陽師,兩人一組,一共出動了十多人,再次挑戰王鏡明的八陣圖,隨著丑時的接近,只見這十多名陰陽師紛紛將雙手結印,快速地變換著手勢,口中唸唸有詞。隨著他們的動作和咒語聲響起,一道道奇異的光從他們帶來的紙片人中躍出。
剎那間,一隻只形態各異,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式神被召喚而出,一時間,飯店周圍竟聚集了上百隻式神,場面蔚為壯觀。
與此同時,王鏡明辦公室內的那地動儀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原本安靜地立在地動儀八個方向上的銅珠,同時脫離原位,紛紛掉落下來,發出清脆的聲響。正在自己房間裡臥床休息的王鏡明似乎也心有感應,他猛地睜開雙眼,起身來到窗前,小心翼翼地將窗簾拉開一條狹窄的縫隙,然後眯起眼睛,向外望去,低聲自語道:“好大的陣勢。”
而在不遠處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沈銘和江玲兩人正緊張地注視著這場即將爆發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