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雙手不自覺地捏緊了籃子,心臟彷彿在瞬間被壓得喘不過氣。她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依舊維持著幾分柔弱,但她的眼神裡已經透出幾絲怒意和掙扎。
“柱子哥,你什麼意思?你怎麼突然這麼說話了?你一直幫我,難道現在就要翻臉不認人嗎?”秦淮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哽咽,彷彿話說到嘴邊,又被堵住了一般。她停頓了片刻,深吸一口氣,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你知道我到底有多難嗎?那些債務,我不敢再拖了,但現在真的沒有辦法。我能做什麼?”
何雨柱皺了皺眉,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裡有些猶豫。雖然他對秦淮茹的行為有諸多懷疑,但此刻她的神情讓他又不禁有些動搖。畢竟,她還是那個帶著三個孩子、在寒風中為生活奔波的女人。她真的這麼需要幫助嗎?
“淮茹,我明白你很辛苦,也知道你為孩子們付出了很多。”何雨柱語氣軟了下來,似乎也在內心裡和自己較勁。畢竟,自己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孤立無援地生活。“但你總不能總是依賴別人,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你得想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不能隨便拿別人的善意當作理所當然。”
秦淮茹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緊抿著嘴唇,彷彿在與自己內心的某種掙扎作鬥爭。片刻後,她緩緩低下頭,“柱子哥,你說得對。我……我知道自己的事情不應該讓你為難。”她說著,聲音漸漸有些哽咽,似乎忍不住想要訴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何雨柱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裡一陣翻湧,但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他並不完全相信她,儘管她的眼神裡有情感的波動,但他清楚,秦淮茹早已經習慣了在別人面前展示脆弱的一面。真正的她,隱藏在那些虛偽的笑容和淚水背後。
“淮茹,我不想再談這些事了。”何雨柱冷靜地說,打破了沉默,“你知道該怎麼做,就去做吧。能幫的,我會幫,但以後別再拿這個來和我說了。”
秦淮茹的臉色依舊蒼白,眼中的淚水在這一刻似乎要再次湧出。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幾天後的傍晚,寒風再次肆虐,院子裡的石板路已經被厚厚的霜雪覆蓋。街道兩旁的樹木像是被凍住的雕塑,沉默無聲地站立著。何雨柱早早地回到家中,看到炊煙裊裊升起,屋內的溫暖讓他稍微鬆了口氣。可是,他的身體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感到舒暢。
那天早晨,他還是按照慣例去市場買菜,但一場突如其來的寒風讓他渾身發冷。即使他趕緊裹緊大衣,還是不免被凍得透心涼。回家的路上,他感覺有些不對勁,頭腦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象似乎都有些模糊。
回到家後,何雨柱並沒有立刻做飯,而是癱坐在沙發上,感覺全身無力,渾身發冷。腦袋如同被灌了鉛一般沉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發燙。他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喉嚨有些痛,心底的擔憂開始蔓延開來。
“是不是受涼了?”他低聲自語,想站起來去拿些藥,但雙腿彷彿灌了鉛,動彈不得。何雨柱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他昏昏沉沉地醒來,發現屋內的燈光依舊明亮。自己依然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一層微微的汗水。輕輕地摸了摸額頭,熱度似乎退了些,但全身依舊無力。
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胸口,口渴得厲害,喉嚨乾澀。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何雨柱皺了皺眉,心頭一陣煩躁。這個時候,誰會來?
“柱子哥,是我,淮茹。”門外傳來秦淮茹的聲音,輕輕敲擊的節奏讓何雨柱的心頭不禁微微一震。他有些不太想見她,但聽到她的聲音後,還是不自覺地走到門前,拉開門。
秦淮茹站在門口,依舊穿著那件紅色的外套,手裡提著一籃水果和一些熱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