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玉安帶著許媽媽和紅纓,像沒事兒人一樣出了榮國公府。
本來應該去褚玉院請安的,可自從那日在褚玉院碰見了那樁事兒之後,主院就免了請安,婆婆紀氏也沒有再出現在人前,對外只說是紀氏病了,也不知幾分真,幾分假。
不過這樣也好,免了請安,她也不用去裝模作樣了。
剛出門就開始下雨,車頂滴滴答答的雨聲倒豆子似的砸下來,林玉安忽然想起餘嘉說他今日要出遠門,不由有些擔憂,可很快又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了,撩開簾子朝外看去,官道上泥水四流,土裡點的玉米苗長勢喜人。
“四牛,還有多遠?”許媽媽似乎知道林玉安在想什麼,便撩開車簾探頭出去問道。
四牛是榮國公府馬廄的小廝,平日裡也多在外駕車,他爹就是給榮國公駕車的惠生。
“估摸還有一柱香就到了,別急,這下著雨,山路不好走。”
雨聲嘈雜,四牛扯著嗓子回話。
許媽媽嗯了一聲,說了句“我知道,下著雨,山路溼滑,小心些。”就收回了脖子。
還好,雖然路上有些小插曲,可到底還是平安到達了寂月庵旁的宅子。
餘嘉是個心細的人,因為此處遠離市集,他隔三差五就會讓人送些時興的瓜果蔬菜上來。
林玉安下馬車的時候,就看見母親王庭珍正站在屋簷下看著什麼。
“母親!”
林玉安看見母親好好的,心底不由鬆快起來,高興的快步走了過去。
王庭珍正在看屋簷上連串落下的雨水,見了女兒,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有回過神來,直到林玉安跑到她身前,脆生生的喊著母親,她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來了,這下著雨,山路崎嶇,若是出了事可怎麼好!”
林玉安眼眶微酸,笑聲裡帶了哭腔。
母親就是母親,無論何時,最擔心還是兒女的安危。
林玉安笑著上前抱住母親,哽咽著道:“女兒來接你回家。”
王庭珍聽著這話神色一滯,上下打量了女兒一番,“長高了,自從你嫁了人,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了,給你做了些衣裳帕子,有些怕是都不能穿了,走,進屋看看。”
一個婆子走了過來,朝兩人福了福道:“夫人,林夫人,這兒只有一點龍井了,不知道夫人喜不:()庶女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