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墨在下面仔細看了半天,嘗試著找出一條路,但實在是堵得厲害,過不去。
無奈之下,他只能原路返回,路驚寒在上面喊了一聲:“怎麼樣?通嗎?”
落墨緩慢的爬上來說:“不行,底下被炸塌了,路都堵死了,想過去得先把那些土石挖開,沒有其他辦法。”
秦九州聞言看向君懷瑾,君懷瑾倒是不太意外,“昨晚爆炸那麼厲害,密道塌了很正常。”
“那屬下帶人把密道挖開,主子先回去歇著?”
路驚寒說著就要招呼人過來,君懷瑾抬手:“且慢,你們忙活一晚上了,又不是鐵打的,肯定又累又餓,先去吃東西休息,把周城的駐軍和衙役叫過來,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是,屬下這就讓人去——”
路驚寒轉頭叫人去了。
秦九州開口:“小姐接下來要——”
蘭沉璧說:“我想去大牢看看。”
倆人同時出聲,君懷瑾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摺扇一展,笑了下說:“去大牢,這邊的挖開了再說,先把周城那群地頭蛇審了。”
秦九州看向蘭沉璧,眸光微閃,點點頭說:“好。”
……
一行人乘馬車來到周城司大牢,君懷瑾下車的時候抬眸一看,發現這裡又舊又破,彷彿輕輕一推就能崩塌傾倒。
她皺了皺眉,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原本守門的獄卒換成了潯城駐軍,見到秦九州過來,衝他抱拳行禮,秦九州擺擺手,問君懷瑾:“你要親自進去嗎?”
君懷瑾頷首:“自然。”
蘭沉璧倒是沒覺得有什麼,轉頭疑惑的看了秦九州一眼,不明白他多問這一句是為什麼?
秦九州欲言又止,還是沒說什麼。
駐軍直接放他們進去了,沉重的牢門一開啟,裡面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還夾雜著飯菜的餿味以及厚重濃郁的鐵鏽味。
秦九州擔憂的看了君懷瑾一眼,手下意識的往懷裡掏,想拿手帕。
君懷瑾卻面不改色的走了進去。
蘭沉璧從旁邊的牆上拔了個火把下來照亮,不然這裡面實在是太過昏暗。
秦九州見狀只能把手放下,對一邊的守衛說:“帶路。”
“是。”守衛快步上前,對君懷瑾和蘭沉璧說:“兩位小姐這邊走——”
走了沒兩步,裡面的哭嚎聲越來越大,時不時的還能見到亂竄的老鼠,似乎它們也受不了吵鬧開始發癲。
有一隻正好跑到了君懷瑾腳下,君懷瑾和那隻肥碩的老鼠對視片刻,老鼠“吱吱吱”叫著跑了。
君懷瑾笑容諷刺:“這大牢的伙食倒是不錯。”
守衛訕訕的說:“我們來的時候這裡就這樣了,也不知道原來那些人是幹什麼吃的?”
大概是聽到了說話聲,裡面的牢房忽然傳來了異動,“誰?是來救我們的嗎?”
“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嗚嗚嗚嗚——”
哭聲喊聲交織成一片,吵得人頭疼。
蘭沉璧皺起眉,拐過彎後,終於看到了些熟面孔。
他頓住腳步,站在牢房邊看了好一會兒,憎惡和痛恨幾乎難以掩飾,雙拳在身側攥緊,捏的骨節咯咯作響。
君懷瑾率先察覺到他的異常,她順著蘭沉璧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李繡芳、孫敬、劉賢等主要人物都關在一起,石長寧和繡安堂的其他人關在一起,至於他們的家眷則分別關在其他幾個牢房。
“呦,幾日不見,幾位大人這麼憔悴了啊?”
君懷瑾搖著扇子上前,笑眯眯的看著牢裡的幾人。
其他牢房的家眷們還在哭嚎,秦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