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落墨沒反應過來,茫然的看著他,“公子?”
秦九州倏然回神,擺擺手說:“算了,你回去吧,不等了。”
“是。”
落墨遲疑的看他一眼,退了出去。
秦九州收起令牌,起身關窗,脫衣上床閉上眼,想起君懷瑾蒙面的樣子,喃喃道:“那雙眼睛倒是一點沒變。”
他側過身勾起唇角,放鬆下來,她還認識自己就很好了,日子還長著,他有很多機會。
……
這一晚,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直接蹲大牢,可謂是演繹盡了人生百態。
只有路驚寒一直忙活到天亮,爆炸沒結束的時候帶兵疏散百姓,爆炸結束了又要安排人搜查有沒有活口,然後拿著東西開始挖廢墟。
疾雪樓的人一早就給沈時清送了信,然後跟著一起幫忙。
大家忙活了大半宿,可算是把廢墟清理了大半。
“大人,已經沒有活口了,拖出屍體三十二具!”
一位穿著輕甲計程車兵跑到路驚寒面前彙報。
路驚寒坐在一處石堆上,正端著個碗喝水,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基本看不出原來的面貌。
他點點頭,眼神銳利的盯著廢墟,仰頭一飲而盡,喝水硬是喝出了酒的氣勢,隨後他把碗遞給一邊的黑衣人,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
“裡面都搜過了?”
“是,前後院都搜過了,沒發現那些白衣姑娘。”
路驚寒劍眉緊蹙,“二十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怎麼可能?我們一直盯著,沒發現她們出來。”
這個問題難倒士兵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頭,苦著臉說:“這我們也不清楚,問了那些鳳凰門的人,可她們嘴比蚌殼都硬,死活不說,喂東西也不吃,看樣子是想餓死自己。”
“呵——”路驚寒聞言冷笑一聲,滿臉煞氣,“不吃就點了穴往下灌,對付她們不用憐香惜玉。”
“是。”士兵領命去了。
路驚寒一個人往廢墟里走。
昨晚的一場大爆炸,直接把繡安堂夷為平地,滿目瘡痍,黑衣人和士兵們來來往往,見到路驚寒紛紛停下來,路驚寒擺擺手:“不用管我,忙你們的。”
他走到後院,按照記憶找到了之前率先爆炸的石燈,石燈炸燬,隱約能看到一點黑色的粉末,路驚寒蹲下身來,用手捻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
“火藥……爆炸……”
“對了!”他眼睛驀地一亮,猛地起身喊道:“所有人都過來!拿著鐵鍬,把後院都給我挖開!”
何銘走到他身邊小聲問:“大人,你懷疑下面有密道?”
路驚寒轉頭看他一眼,挑了下眉:“嗯?”
何銘指了指地上的黑色粉末說:“火藥藏在地下,所以才一直沒被發現,那人為什麼不能藏在底下呢?”
路驚寒點點頭,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是疾雪樓的人?”
何銘點點頭:“是。”
路驚寒想了想說:“這邊不用管了,帶著你們的人去大牢守著,以防有人劫獄。”
何銘一想也是,他們在這兒幫了一晚上的忙了,等閒下來,那些士兵肯定也要懷疑他們的身份,確實不能再留下去。
於是他衝著路驚寒一拱手,轉身對著自己人比了個手勢,黑衣人就不動聲色退出了廢墟,轉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
士兵們忙著挖廢墟,沒注意他們的動向。
“這幾個原本都是房間,重點從這下面挖起!”路驚寒一聲令下,士兵們全圍了上來。
“兄弟們,小心點,這邊的石頭松,別受傷了!”
有人喊了一聲,大家立刻摩拳擦掌握緊鐵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