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應該?”
句蓮不自在的微抬下頜:“應該。”
其實句蓮也沒親見過二長老行刑,但他記得族規的確是這麼寫的來著。
依照罪狀輕重,鞭撻次數不一。
這也不能不是拿鞭子打的意思吧……句蓮突然有點自我懷疑。
然後兩兄弟就眼睜睜看著二長老拿起了那柄玉石棍子。
完了。句蓮與句荷腦子裡同時炸了。不會是拿這個來打吧?
那玉石棍子上帶的靈氣不少,一看就知是非凡的法器。這法器與凡物,猶如白雲與黑土,殺傷力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全然不是一回事兒啊。
“二長老,句荷天資不高,至今還是個凡人,若以法器行刑,未免太過了些吧。”句蓮上移一步,將句荷擋在自己身後。
“大少爺,倒真的很疼愛這個弟弟。”二長老將那玉石短棍拿在手裡,沒急著做什麼別的動作,卻是感慨了這麼一句。
句蓮微愣,不知道二長老突發此言是否暗含機鋒,只得含糊應對道:“俗話說,因材施教,因人而異。蓮也只是希望能盡力維護句氏的公正。”
句蓮前事再提,還是在為句荷脫罪。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去句府為大少爺授課時,你才五歲。”二長老眼神挪移至虛無,“大少爺過去年紀雖小,面上的愁苦卻不知何故積壓得極深。”
,!
“如今,也不知是大少爺愈加學會了遮掩,還是已然消解了不少苦楚?”
二長老的目光再度回到句蓮面上,無嗔無怒,無悲無喜,似乎是在探究。
句蓮忍住下意識瞥向句荷的衝動,開口道:“恕蓮愚鈍,不知二長老何出此言?”
句蓮不接茬,二長老也不再緊逼,轉而道:“方才在門外,小少爺所言,實不無道理。”
只是二長老嘴上雖是如此說,手上卻揮了揮那玉石短棍,試力道。
句荷:……你別光說人話,不幹人事兒啊你!
似乎二長老也有些日子沒用過這東西了,除錯了幾番角度,方才抬手將其舉至額邊,驟然奮力一揮。
噼啪!
一聲短促的爆破音炸響在少年耳際。
一眨眼,那玉石棍子的一頭竟多出了一條光鞭。
那光鞭並非實物,不知是聚集光點匯成己身的,還是自那玉棍中生出了什麼吸引光的東西。那條光鞭不算很長,連句蓮那條長鞭的一半也不及。說不上是柔軟還是堅硬,只順著玉棍的一頭延伸下來,垂在空中,似有若無的微微晃動。
句荷嚥了口口水:“既然你都說我說的沒錯了,那你再打我,不是就有辱句氏門楣了嘛!”
“是。”二長老竟承認了,“小少爺如今的德行,家主責無旁貸。若論公正,首當問罪於家主。”
“對啊!那你還……”
啪!
一聲利落的脆響,打斷了句荷的反駁。
兩兄弟俱都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而失去了動作。
只見二長老正揮動著手中的短鞭,一次又一次毫不猶豫地反手抽打在自己的肩背上。
整二十鞭,一鞭不多,一鞭不少。
如此打下來,二長老的老臉上已是一層冷汗。
“但我不能問罪家主,空讓外人看句氏的笑話。以此,治下不嚴之罪,我替家主受罰。再有替人受過本應加倍,如此便是十鞭。又我身為主罰之人,卻行事不公,再責十鞭。如此二十鞭,由大少爺與小少爺見證。”
二長老說完這段話,唇色已近於無。
:()重生之我怎麼又又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