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都希冀於吃下這片誘人的“藍海”。按照他們多年的經驗來說,這套說辭在有聯合體巨企參與開發的地方屢試不爽,因為對於買賣人口的行為聯合體從來就不禁止,不管他們和誰合作,對方也基本會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底線最低便是你情我願的“買賣”二字,只不過他料不到,現在他可能要遭遇職業生涯的第一次危機。
一道白色的閃電劈開了如注的暴雨,刺耳的聲音奔襲而來。這是一道刀光,強光射燈的光芒在刀刃上反射,讓迅捷的利刃化作了天穹垂落的閃電,刃尖雨水滴落,女子的護衛橫在了壯漢與蕾之間。
護衛一襲紅髮,紅色泛光的瞳孔如同嗜血的蝙蝠,在路燈下散發著妖異的氣息。壯漢努力的嚥了一口口水,喉結處發出苦澀的聲音,他的四肢維度整整大出眼前紅髮女子一圈,但理智告訴他,如果他不停下動作,那麼現在地上的泥水裡就會躺著一具新鮮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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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原本卑躬屈膝的模樣換成了無比嚴肅陰鷙的樣子,雖然眼前之人像是來此視察的管理者官員之類,但生活在聯合體遵守巨企治下規則的他並沒有想象中害怕,他的一切手續都無可挑剔,即使是巴斯克集團派出一個審計團隊也無法插手這檔子事。他的背後站著一整個組織,利益鏈條上的每個人都不會允許規則被破壞,交易“合同”的神聖性使得他不會就此放手灰溜溜地離開。
“大人,您這麼做是什麼意思?這可是我的孩子。”壯漢語氣僵硬。
“多少錢?”
“大人,我是不會賣我的孩子的。”
“你們這些人販子哪裡來的孩子?你們把他們買來不就是為了賣麼?你的話是我聽過最可笑的廢話。”女子站直身體,輕易戳破了壯漢的謊言。
壯漢也不驚慌,反而卸下了彆扭的偽裝:“您要買她?這怕是不便宜啊——”
女子說的沒錯,這些販賣兒童的人買的目的最終就是賣出,賺取其中巨大的利潤。底層的小團伙沒有手段和資源,一般都是把買來的兒童作為童工或者“小孩”直接賣出,這樣的做法優點是資金流轉快,風險較小,壞處就是利潤微薄。壯漢他們的組織早已形成規模,這些買來的孩子都會被他們送入特殊的地方培養,最後變成定製的“精加工產品”售出,滿足那些真正有錢人的怪異癖好,他們則能從揮金如土的富豪們手中賺取上百倍的利潤。想要壯漢他們立即出手賣掉,那麼計算價格的方式就不是建立在買入價格之上,而是建立在小孩的成色以及潛在價值之上。
壯漢是個人販子也是一個生意人,只要有人出的起價格他可以將自己的妻子都賣掉,何況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對於這種顯然不缺錢的顯貴,他毫不介意痛宰對方一頓,比起賬戶裡不斷飆漲的數字,對方護衛的“冒犯”也只是可以被從記憶裡抹去的小插曲。
“一百。”女子開口報出價格。
“一百萬克姆?這個價格可不太夠,她在我們手中幾年後至少能夠賣出五百萬的價格。”壯漢獅子大開口,說出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價格。在壯漢看來,這種達官顯貴沒事多管閒事純粹就是心裡偽善作祟,那種假惺惺的善意就像是鱷魚的眼淚,作為對面前這群人囂張的回應,他要讓這個虛偽的女人知道,善良需要支付怎樣的代價。
“一百克姆。”女子平靜的重複。
“一百克姆?看來您是在和我開玩笑。”壯漢難以置信的冷笑,“這恐怕也就只能在商業區那裡買上兩杯咖啡而已,您覺得這個價格可能麼?”
“你能夠從她父母手裡用一個工作崗位的可能性買下她,我認為這個可能的價值就是一百。”
興許是女子的態度激怒了壯漢,壯漢沒有再接話,側頭看了看身前紅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