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離開後,弘文皇帝再次費力地睜開眼睛,虛弱地說道:“珍妃,這宮中眼線眾多,你行事一定要萬分小心。”
他喘了口氣,接著道:“太后心狠手辣,為了權力不擇手段,朕怕她不會放過你們。”
珍妃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緊緊握住弘文皇帝的手說道:“皇上,臣妾明白。”
“臣妾定當小心謹慎,不辜負皇上的囑託。”
弘文皇帝長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和悲哀:“朕這一生,被太后掌控,從未真正做過自己想做的事。”
“但願我們的孩子不要重蹈覆轍。”
珍妃輕柔地輕撫著弘文皇帝的額頭,眼眶泛紅,哽咽道:“皇上,您別再多想了,好好休息,說不定會有轉機。”
然而,弘文皇帝的病情卻日益加重。
宮中的氣氛越發緊張壓抑,人人自危。
太后在寢宮休息,正半倚在榻上閉目養神。
突然,小李子神色匆匆地走進來,躬身行禮,小聲說道:“太后,禮郡王回來了。”
過了會兒,禮郡王艾爾康被帶進了寢宮。
艾爾康恭恭敬敬地行禮,低頭說道:“臣參見太后。”
莊敏太后睜開眼睛,急切地坐直身子問道:“禮郡王,你終於回來了,出使西邊的情況如何?”
艾爾康回道:“太后,我和彭越達成了停戰四個月的協議。”
莊敏太后眉頭緊皺,不滿地說道:“才四個月?”
艾爾康苦笑著說道:“這四個月還是因為我在西域遇襲,他為了國際形象才同意的。”
莊敏太后臉上閃過一絲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艾爾康連忙擺手說道:“一些小傷,不礙事。”
“西域醫院的醫生醫術高超,很多治療方法和藥物我們聽都沒有聽過。”
“如今傷口都已經結疤了。”
“我此次出使西域,真的是讓我長了不少見識。”
“西域的變化簡直讓人震驚。我從冀州到涼州用了十五天,從涼州到西域只用了兩天。”
莊敏太后驚訝得瞪大了眼睛,身子前傾說道:“這是怎麼做到的?這路程可不短啊。”
艾爾康皺著眉,神色凝重地說道:“彭越從涼州到西域修建了火車道。”
“火車能翻山越嶺,穿越河流高原,還能在地下打洞。”
“十五天的路程,被他們硬是縮短到兩天。”
“這兩天我們只需要在火車上睡覺,就能度過。”
“他們和我們作戰,後勤運輸都是依賴火車運輸。”
“太后您想一下,我們前線以往若是沒有糧食了,從冀州出發至少十幾天,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才能送過去。”
“他們前線要是沒有物資了,彙報一下,兩天後就能抵達。”
“所以我以前主張發展科技,可是朝堂上的那些老頑固們卻一個勁地反對。”
艾爾康越說越激動,雙手不自覺地揮舞著,繼續道:“太后,您不知道的是,彭越下令,其治下的州郡,百姓孩子都能接受六年義務教育,完全免費,還提供午餐。”
“這就是大格局!大胸懷!”
“我們順康王朝還在想方設法愚昧百姓,他們卻在大力普及教育。”
“如今西域的百姓,有錢的可以坐車出行,那種交通工具就連我們的皇上和太后您都沒有。”
“他們竟然已經向百姓普及了。”
“還有他們的酒店裡面,簡直比皇宮還要豪華。”
“洗澡根本不用太監宮女伺候,一開啟水龍頭就有熱水和冷水。”
莊敏太后聽得臉色陰沉,嘴唇緊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