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慶豪帶著夜卿安去了主院書房,一關上書房的門,夜卿安就將頭低下了:“爹爹,女兒先前說了謊,先前其實劉老爺的確沒有碰過我,是我自己裝暈嫁禍的。”
“哦?”夜慶豪笑了:“為什麼要告訴我?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也不會知道。”
不問她為什麼,只問為什麼要告訴她?
夜卿安笑了笑:“女兒不想騙爹爹,且女兒知道,這府中發生的事情,沒有什麼能夠瞞得過爹爹,哪怕先前我將下人都屏退了下去,爹爹也定然能夠知曉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與其讓別人告我的狀,不如我自己交代了。”
“只是這位劉老爺……”夜卿安垂下眸子:“我尚未進花廳的時候,他一個人在裡面,他一直在不停地看花廳中擺放的字畫擺件,以一種垂涎的眼神,當時我就覺著,此人有些心術不正……”
“後來聽他說的那些話,更是讓我肯定了心中想法。”
“我知曉,母親有什麼樣的父母家人,這並非是她所能夠選擇的。可是我們夜府有這樣的親戚,卻恐怕只會拖累我們夜府。”
“此番就當是給他一個教訓好了,讓他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到時候若是母親責怪,爹爹儘可告訴母親,此事是我所為,母親若是要責怪,就責怪我好了。”
夜慶豪聽夜卿安說完,才擺了擺手:“行了,叫你來,不是為了這件事情的。”
夜慶豪將桌子上的書理了理:“之前讓管家給你看的那些書,可都已經看完了?”
夜卿安正要回答,門就被人敲響了。
“進。”
管家推門而入,手中抱著一沓子書:“大小姐的下人將之前老奴送過去的書,都已經送回來了。”
夜慶豪身子一頓,目光看向了夜卿安:“你猜到我要問你這個?”
“也不是猜到,只是覺著,這幾本書送到我那裡已經兩三日,我正好看完了,索性趁著這個機會,同爹爹稟報一二。”
夜慶豪嗯了一聲,讓管家將書冊都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而後信手翻看了一下那些書冊,最後將上面幾本做做樣子的書拿了開,從裡面將賬本拿了起來,仔細翻了一遍。
夜卿安垂首立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
夜慶豪翻完之後,也沒說對,也沒說不對,只問著:“是誰叫你看這些東西的?”
“是孃親。”
“女兒三四歲的時候,孃親就教導女兒認字識數,琴棋書畫那些,一樣也沒有落下。孃親時常說,女兒不能夠修煉,可是不能夠修煉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只要將琴棋書畫學會,精於六藝,也就很好。”
夜慶豪輕輕點了點頭,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孃親將你教導得很好。”
夜慶豪又將那幾本賬冊推到了夜卿安跟前:“這幾家鋪子,送給你了。”
夜卿安一愣,抬起頭來看向了夜慶豪。
“你和你弟妹幾人,雖然之前十多年,你天賦未覺醒,一直沒有辦法修煉,也受了不少的苦,可是端看如今,你卻是這府中,天賦體最好,且行事最為穩妥聰明之人。”
“我這人用人,素來不拘泥於身份,不侷限於男女。你既然有這樣的本事,那我自然會給你足夠的機會。”
“你母親留給你的那些嫁妝中,也有不少的鋪子,加上我送給你的這幾間。”
夜慶豪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我將這些鋪子給你,並非是讓你非得要將這些鋪子給管好,亦或者是要盈利多少。”
“只是覺著,你不應該整日拘在這後宅之中。不妨藉著打理鋪子的名義,多出去走走看看,多看多聽。”
“在這後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