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兒離開後,吳邪他們的車隊到了長白山。
如今是夏末還沒入秋,不像吳邪第一次來時是大冬天,起碼前半段有花有草走得很順利。
而且吳邪也今非昔比,即便這些年因為吸收費洛蒙身體差了點,到底是身手提上去了,走的並不難。
從長沙過來的夥計帶足了精良裝備,哪怕他只帶了兩個心腹上山,等在營山村的隊伍也是他的底氣。
過了雪線後綠色褪去,周圍開始變得一片白茫茫。
這可能就是雪山的魅力吧,山腳熱的人冒汗,山上白雪皚皚。
一條上山路,從夏到春從秋到冬,彷彿預示著一個人從朝華到白頭。
半路休息的時候,吳邪望著遠處的山峰發呆。
十年之約恍如隔世,他們所有人都變了。
尤其是他,照著鏡子的時候他都快認不出來自己了。
這是誰呀?
一臉滄桑滿眼的算計,看著就想讓人抽他兩巴掌。
他算是知道小姑為什麼不待見他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面目可憎。
胖子喘著粗氣拍拍他肩膀,“又感慨什麼呢,叫你兩聲都沒聽見。
怎麼的,近鄉情怯?”
吳邪撥出口白氣,想抽菸,摸了摸兜卻什麼都沒摸到。
媽蛋的,心裡更煩了。
黑瞎子摸了一根遞給他,“犯煙癮了?
實在難受嚼兩根菸絲就行了,就你那個肺,在這麼高的海拔抽菸純粹是不想活了。”
吳邪把煙放在鼻子底下聞聞,揪出幾根菸絲放在嘴裡咀嚼。
胖子搖搖頭,他最不喜歡天真這種沉默寡言的樣子。
“你這又矯情什麼呢?
馬上就能把小哥接出來了,你該高興才對。
胖爺跟你說,鐵三角不需要兩個啞巴,你最好儘快給我恢復過來。
瞧你現在這個死德性,小哥看了得多堵心。”
黑瞎子也扒了幾個菸絲嚼著,“你不懂,我大徒弟這是自卑了。
挖了十年野菜的吳寶釧終於要見夫君了,他怕自己那糙皮老臉被嫌棄。”
胖子笑得直咳嗽,“還是黑爺你總結的精闢。”
吳邪也笑了,猛一發力,將毫無防備的黑瞎子摁進了雪裡。
隨後又一把拉過胖子把他按在黑瞎子身上,他自己則一翻身又趴在了胖子身上。
雪山疊羅漢!
吳邪的倆夥計都默默的轉過頭,這就是道上響噹噹的人物,怎麼跟小孩子似的咕嚕起來了?
難不成海拔太高腦缺氧,連行為都幼稚化了麼。
吳小狗那兩下子在黑瞎子面前半點都不夠看,哪怕胖子幫忙也很快被鎮壓了下去。
雖然脖子裡被塞了兩把雪挺難受的,但吳邪卻越笑越開心。
“管他的呢,爺就變了又如何!
那悶油瓶子愛高興不高興。
老子大老遠接他,他要敢給我甩臉子爺就貪了他那份錢。
以後一天只給他兩塊壓縮餅乾吃!”
瞎子也笑,“大徒弟終於學到咱們師門精髓了。
不過先說好啊,貪的錢必須分我一半,要不然師父就清理門戶給啞巴主持正義。”
胖子義正言辭的怒斥倆人,“小哥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交了你們兩個牲口?
貪財也得有個限度吧,賬戶裡躺著幾千萬,這輩子蹦著腳都花不完。
還想貪了小哥那份,以後別說認識胖爺,我沒有你們這麼無恥的朋友。”
吳邪一臉驚奇,“喲,你王胖子貪財的程度不比我師父差呀,今兒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被三聖雪山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