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蒙這麼折騰一場,整個人虛耗透了,愣是又昏睡了一天一夜才緩緩轉醒。嗓子像是上火了一樣,啞的發不出聲音。
‘扣扣’見墨流瑾一直盯著地下的光影,楚清蒙敲了敲床板,墨流瑾一下子回了神,在看見眼神清明一臉虛弱的楚清蒙後,終於憋了多日的情緒全都發洩了出來,悶聲笑著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楚清蒙看著他這樣,突然笑了,感覺她和墨流瑾像是對換了一樣,她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墨流瑾則是在自己逃過死結的時候喜極而泣。
外室的四人聽見聲音也衝了進來,聽到他們的動靜飛影飛靈也進來了,全四再度一個滑跪直接給楚清蒙把脈,而後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再吃點補氣血的藥丸,九爺就沒事了,他們小命也保住了。而後在包袱裡掏出幾瓶補氣血的藥丸,遞給飛影囑咐他一定看好了,不要被人掉包了!飛影鄭重應下。
又拿了水給楚清蒙,之前給她喝藥的細管直接插在了水杯裡,讓她自己喝。囑咐春和九爺的日常生活注意事項。而後四人齊齊告退出門,在門口商量了一下,四人輪流易容成夏至陪在主子身邊,其他三人若無必要不能離京。
好不容易屋裡安靜下來,楚清蒙沙啞著嗓子開口,“阿瑾,對不起。”
墨流瑾小心的扶起她,擁進自己懷裡,“只要你醒了就好,是我不好,被人換了藥都不知道,差點害死你。”
在他懷裡的楚清蒙突然感覺到一陣心安,“阿瑾,瘦了,長肉。”
墨流瑾終於是心情好了起來,他的清蒙專注於讓他長肉,每次受傷醒來後總是嫌棄他瘦了。
有五樓的藥在楚清蒙好的真是神速,而知道楚清蒙好起來的墨流淵終於鬆了口氣,他怕他這弟弟會直接瘋了,他從沒見過他對什麼人什麼事這般執著,但只要碰到楚清蒙,他就變了個人一樣,其實早在她消失了二十多年,而他為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時候,墨流淵就應該清楚了,墨流瑾已經為楚清蒙入了‘魔’。
在楚清蒙養傷的時候,換她藥的人早就查出來了,是太子府的人。只是墨塵風想不明白,清蒙幾乎不出門,是怎麼得罪了太子府的人呢?就算得罪了太子,既然能換掉藥,為何不直接換成毒藥?一定要用這種辦法折磨人嗎?
倒是五樓那邊比墨塵風動作還快,早就查清楚是怎麼回事了,此時在一起開會的三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陰沉。
“此事,是報給九爺,還是直接動手?你們怎麼看。”虺武清斟酌片刻才開口。
“直接動手得吧,報九爺做什麼?你指望九爺能理明白這些事兒?”虺文忠不想報給九爺知道,反正對九爺不利的就一概除掉得了。
“我也主張直接動手,再說了只是個女人而已,又不會改變什麼,直接殺了再說。”虺全四贊同虺文忠的說法。
“殺了做什麼?那不是太痛快了?”虺雙程走了過來,三人齊齊望向他,雙程順嘴解釋了一句,晃了晃手裡的山楂糕,“被九爺支出來買山楂糕了。若依我說,九爺在她手裡受了那麼大的罪,就把人扔我那水牢裡,待我玩夠了,再殺了她,總得讓九爺受的罪讓她也嚐嚐。”
全四看了看那山楂糕,又拿了自己做的山楂丸遞給雙程,“就按你說的辦。給九爺再帶點山楂丸,消食的。”
幾人商定,雙程提著糕點與山楂丸回了王府。
而已經大好的楚清蒙此時正坐在涼亭下吃著山楂丸,酸酸甜甜的,還是飛影牌山楂丸好吃。這幾日見她大好的墨流瑾也是又開始了正常的生活,但是開始對她身邊的人重新培養,加重了警戒,飛靈與飛影是她用慣了的,無法動了,其他暗衛重新選功夫最好的一批。若是出門,春和不必跟著了,由五樓的那幾人易容跟著就行,畢竟那幾人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有他們在,清蒙安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