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江澈被他的呵斥給罵愣了,剛好冷風端來了粥,墨流瑾接過進了屋,看著眼前的穆靈雪也只是冷聲開口,“讓開。”
墨流淵見他這般知他怕是有些瘋魔了,沒等穆靈雪罵他便一把抓過穆靈雪,讓她給墨流瑾騰地方。
墨流瑾坐在床邊小心的扶起楚清蒙,一勺一勺的開始給她灌粥。像是例行公事一般面無表情的給她擦嘴,喂藥,而後自己一言不發的坐在床邊看著她。全然不顧屋裡這些人。
“三爺,全四來了。”飛影帶了全四來。
“九爺!”全四眼見面前氣若游絲的楚清蒙驚的魂都丟了!一個滑跪直接把了脈,不對勁兒!按照正常來說,九爺的毒發不了這麼快!只片刻,全四立刻帶著被子扶起了楚清蒙,只點了兩個穴位,楚清蒙就把剛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細細看過後伸手拿起了那顆藥,只輕輕一捏聞到它的味道後,質問墨流瑾,“姑爺!這藥被掉包了!你餵我們爺吃了多少?!!”
聽見這句話的墨流瑾才終於有了人的表情,“什麼?!不可能!這藥一直在屋裡放著!平日裡屋裡只有我在,我若離開,屋裡沒人,但飛影三人會守在門口。不可能有人掉包!”
飛影皺眉低頭不語,而後猶豫開口,“四日前……三爺出去了一盞茶的功夫,夏至來過。”
墨流瑾轉頭看向他,“夏至人呢?!”
冷風一臉涼意的走了過來,“三爺,方才我去出恭,後院的井邊夏至的屍體已經開始爛了。藏的角度太好了,若不是我聽到了野貓撕扯什麼東西的聲音,估計到夏至爛完,都不會有人發現。”
全四頓時火大了,橫豎九爺死了他也得死,怕個毛!可話到嘴邊還是留了幾分薄面,“姑爺!七日前我們的人就提醒過你,一定要警醒些,不要讓人傷了我們爺,您算是當了耳旁風!”
說罷也不管他什麼表情,拿出金針就開始給楚清蒙施針,要說全四的醫毒雙術天下無雙,哪怕是隔著被子也能準確的刺入她的穴位,三針過後楚清蒙的氣息已經穩了下來,但全四沒有停手繼續施了十幾針過後,楚清蒙的氣色開始漸漸迴轉。只是他手裡拿著一個瓷瓶,一再猶豫還是下不了決心,只得走出屋外放了一枚訊號彈,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另外三人都到了,四人商量了一番過後,全四拿著這個瓷瓶對墨流瑾道,“姑爺,如今我們也是被逼的沒有了辦法,九爺只吊著一口氣,整個大禹國都已經被我們翻過來了,說句大言不慚的話,便是御藥房我們都翻了兩遍,實在是尋不到‘苦靈芝’,現在就這一個辦法了,以毒攻毒,這瓶徹骨散下去,就聽天由命了,若九爺能活過來,咱們皆大歡喜,若九爺活不了,還麻煩姑爺讓飛影兄給我們四人收個屍。”
在場眾人齊齊詫異,這是要以死謝罪?墨流瑾點點頭,他知道現在已經是沒有了辦法,無妨,若清蒙去了,他陪著她便是。
“等!等下!”賀奇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捂著胸口使勁喘氣,揚了揚手裡的東西。
全四眼前一亮,一把奪過後切了一小段,而後用熱酒淬了這苦靈芝,滴了幾滴淬鍊後的精華到另一個瓷瓶裡,直接用細管插到楚清蒙嘴裡,又把瓷瓶裡的藥倒了進去。而後撤了那細管,又取下了幾根金針。站在一旁等著。
眼見楚清蒙的氣息開始變得平穩有力,墨流瑾的眼裡泛出了光彩,全四也放下心來了,但四人商議過後,覺得墨流瑾不可信,他們還是自己守著九爺最安心,於是,虺雙程就默默的易容頂替了夏至的位置,墨流瑾知道後也沒在說什麼,一是怕楚清蒙知道傷心,二是楚清蒙幾乎不用夏至貼身伺候,所以對此墨流瑾只是睜隻眼閉隻眼,夏至的死引得墨江清墨江澈兩兄弟一番傷心,但也咬死了此事不能讓母親知道。墨塵風也同樣叮囑了在場的幾個兒子把嘴閉嚴些,背後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