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驚慌,楚清蒙笑了一聲,“停!別慌!全四去了雙程那,這幾日無論如何都要撬開那刺客的嘴,他給我留了可以抑制毒素蔓延的藥,我嗜睡是因為身體在抵抗毒素,沒有力氣讓我做其他事兒,所以我應該暫時死不了。”而後緩了一口氣又道,“這毒怪的很,昨夜全四給我把脈也差點以為我是有孕了,但是,外人糊塗,你怎麼也糊塗?”楚清蒙想想就氣笑了,抬頭看著他,“你就不想想自郡主府搬過來,咱倆只有前幾日相處過,兩個月前你一直在忙,後來那場廝殺到現在一個半月了,我躺了一個月,我這兩個月的身孕哪來的?”
聽完她這番話,墨流瑾也是被自己蠢笑了,是了這段時間早出晚歸的,常常是自己一宿不回來,或是回來時清蒙已經熟睡了。空歡喜一場,可這不是最重要的,“你的毒……”
楚清蒙點點頭皺眉開口,“怪的很,我沒有身孕,可條條症狀都似有孕一般,甚至脈象都是,也或許,那刺客並不是想打澈兒,根本就是衝著我來的?可也沒理由吧?我幾乎不出門,也不認識朝廷的人,若要下毒,大可以見血封喉,直接送走我,這麼大費周章為了什麼呢?”而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墨流瑾,“你該不會在外面給我惹了什麼桃花債吧?”
墨流瑾滿頭黑線,“我這把年紀了,又不是十幾歲,除了你,誰會奔著我來?若是我像清兒澈兒一般二十幾歲你說這話,也還勉強能湊合,可是我的清蒙,我今年四十有五了。”
楚清蒙絲毫不知自己無意間真相了,而墨流瑾也根本不記得那個二十年前的桃花債了。
睡了一上午的楚清蒙仍是身體懶懶的,不想見人,她知道她現在應該和墨無雙好好敘敘舊,但是她真的沒力氣也不想動,墨流瑾吩咐了廚房做些清淡的小菜,讓楚清蒙等他回來一起吃,他自己則去了前院找墨塵風,正廳裡見過禮,父子二人使了個眼色離開廳裡去了書房,留下其他兄弟幾人與賀奇寒暄。
“有什麼事兒,說吧。”墨塵風坐下開口。
“父親,清蒙她,毒發了。”墨流瑾言簡意賅。
“什麼?!”墨塵風驚的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墨流瑾面前,“清蒙現在怎麼樣了?”
“父親,暫且安心,清蒙目前還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毒素蔓延她太過嗜睡了,自前日開始每日清醒的時間不過兩個時辰,原是我未曾想到她是毒發了,只以為她是爬山累著了。五樓的人給了壓制毒素的藥,可解藥還沒有眉目。”墨流瑾越說心裡越擔心,“父親,我這些時日,可能需要陪著清蒙,她嗜睡的樣子我看著心驚,如今她甚至說著話都會直接睡過去。”
墨塵風點點頭,“應當的,到底當日是她與靈雪護住了這滿府的女眷。”而後又搖頭苦笑一聲,“從認識清蒙開始,這孩子不知救了咱們家多少次了。可惜了,每次都連累她受傷。罷了,不說了,你且去陪著她吧,無事我不會找你,我也會知會你母親,不讓其他人去你們院子。”
墨流瑾點點頭行禮告退,墨塵風獨自發了一會兒呆,滿心都是對楚清蒙的愧疚,到底是連累了這孩子,唉。踏出書房收起了自己的情緒回了正廳。
回到自己院子的墨流瑾,一進門就見楚清蒙伏在桌子上睡著了,春和滿臉的擔憂之色,墨流瑾輕聲叫醒楚清蒙,讓她吃些東西,心裡也有些後悔,不該讓她等自己的,匆匆讓她吃了些東西,又讓她吃了藥躺下休息,自己才坐下吃飯。只是這藥見效也快,墨流瑾才吃完飯,楚清蒙就醒了,這次是她這幾日來清醒時間最長的時候了。
“醒了?”墨流瑾坐到床邊看著她。
“嗯。”楚清蒙坐起來就要抱著扎他懷裡,墨流瑾笑著由著她,抬手一下下攏著她的長髮,“可要下來走走?你都貪睡了四五日了。”
楚清蒙下了床也只是穿好外衣,不曾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