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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爭風

宮裡的小道訊息向來傳播的快。再加上有心人推波助瀾,很快東西六宮,都知道了謝玉環罰跪霍貴人,害她臥病在床的‘ 壯舉 ’。

其實霍風清只是略感風寒,遠不到臥床程度。奈何陳妃有心渲染,傳到眾人耳朵時,就是連床都下不了啦。霍風清能如何,只能躺在床上避禍。

晚一些的時候,又傳來謝玉環為了無故發難,送沈貴人去慎刑司的事。且不說沈澤蘭為太妃折梅祈福是真是假。哪怕御花園的黃梅再金貴,沈澤蘭身為皇上親封的貴人,想折一些供瓶,也無可厚非。御花園內花卉眾多,就連宮女偶爾採朵花戴戴,只要不是稀罕的。

這般小題大做,喊打喊殺,實在是讓人心驚。

像謝玉環這樣睚眥必報,心胸狹隘之人,倘坐上中宮之位,這後宮哪有安生日子。

而這也正是陳妃要達到的目的。

潛邸的老人兒,就屬她最得寵。只要謝家後繼無人,論家世論能力,沒有人比她更配坐那個位置。更何況她還為皇上誕下了一位玉雪可愛的小公主。

黃昏時分,皇上用完膳食,或是在御花園消食時,都會按照例行翻牌子。這個時刻,也是所有嬪妃翹首以盼的時刻。看著滿滿三大盤綠頭牌,趙君臨咂摸了片刻,翻起了陳妃的牌子。

很快敬事房的訊息就傳遍了各宮。沒被翻牌的妃嬪小主,無精打采地期待起另一個夜晚來。而被翻牌子的,無不打起十萬分精神,梳洗打扮,祈求聖眷常隆。

皇上來到陳妃寢殿時,陳妃和一眾宮人早就候著多時了。灩波殿內暖意洋洋,一進門,趙君臨就注意到桌子一排溜供著的黃梅,綠梅。

“這南園的梅花可是開了。”

陳妃攙著皇上的手,和他一起賞著花:“可不是。也是昨夜一場雪,催開了這千樹萬樹的梅花。”

趙君臨眼睛微眯,似乎想到了什麼:“這花開的甚美。朕倒也想去看看了。”

陳妃不忘及時上眼藥:“說起這綠梅,今兒還發生了一段公案。皇上可還記得新人裡面,有位賜梅的貴人.”

她剛要絮絮道來,趙君臨摘下一枝梅花把弄著:

“下午四弟找我下棋時,說起過此事。這個謝嬪,的確太驕縱了些。”

陳妃附和道:“可不是。殿下恐怕還不知道她多大威風呢,說是霍貴人不敬,罰她和宮人們雪地裡跪了足足兩時辰,可憐身子入了寒氣,還躺在床上呢。”

“我怕她病情加重,就請太醫院的安太醫照護著了。霍貴人的綠頭牌我先讓敬事房收起來了,估計沒半個月,霍貴人是沒法侍寢的了。”

說完了霍貴人,陳妃又特意提起沈澤蘭:“殿下您看,梅貴人受了一番驚嚇和委屈,您是不是該晉下她的位份。雖然梅貴人作為新人,剛入宮這位份已經很高了,可謝嬪看她不對付,想要收拾她,那是分分鐘的事。總不能降了謝嬪的位份吧。”

趙君臨點點頭,將陳容華擁在懷裡笑道:“還是愛妃考慮周全。這後宮的事情幸虧有你頂著,也是辛苦了。”

陳妃從來不是什麼老好人,之所以願意幫澤蘭說幾句好話,是因為她很明白什麼都越不過出身,沈澤蘭再怎麼天姿國色,得盡盛寵。深澤蘭的出身,家族勢力,註定了她最多走到妃位。

所以根本不是自己的真正對手。而資質粗陋的謝玉環卻是。

陳容華一副嬌羞地靠在皇上懷裡,扭捏道:“臣妾不辛苦,幫殿下暫理六宮是臣妾的福氣。”

兩人說笑著,愈發情意綿綿。

笑聲攪起一室的春意,外面滴水成冰,室內旖旎繾綣。

這廂陳妃一夜好夢,其它宮裡則是另一番光景。

這後宮的女子就如鮮花期盼甘霖一般期待皇上的寵幸。可皇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