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肖剛的解釋。
蘇雲章原本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心情也漸漸緩和下來,低聲喃喃道:“若是僅僅如此,倒也說得過去。”
旋即,他目光如炬,看向肖剛問道:“可你覺得,老二會讓陳章親自上場指揮嗎?”
肖剛一聽,心中暗叫不好,這問題可太難回答了,連忙擺手,賠笑道:“陛下,末將實在不敢妄自揣測王爺的心思。”
蘇雲章緊接著又丟擲一個問題:“那依你看,老二說配合許閒軍演,藉此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這話可信嗎?”
肖剛內心一陣無語。
可信?
這簡直荒謬至極!
景王這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他心裡想著,估計整個上京城,除了蘇雲章之外,怕是沒人會相信景王這鬼話。
景王把陳章請進巡防營,會是為了配合許閒?這不是天方夜譚是什麼?
肖剛心裡瘋狂吐槽,可嘴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忙恭敬說道:“陛下,末將不敢妄言。”
蘇雲章也明白肖剛不敢說的緣由,便不再為難他,揮了揮手道:“你退下吧。”
“末將告退。”
肖剛如獲大赦,快步走出殿中。
他心裡直犯嘀咕,可算逃過一劫,真怕蘇雲章揪著他問個沒完。
“唉......”
蘇雲章獨自在殿中踱步,眼中滿是憂慮,“這幾個孩子,沒一個讓我省心的。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雖說他為景王和蘇禹等人之間的關係頭疼不已,但好在目前局勢還在他掌控之中,倒也不必過於憂心。
至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只能慢慢想辦法緩和了。
......
時間飛逝,如白駒過隙。
十日轉瞬即過。
上京城沒有早朝。
蘇雲章帶領著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地直奔東郊駐軍演武場。
今日,許閒和景王要在這裡進行對抗演習。
他們倆本就是老冤家,如今狹路相逢,要在演武場上一決高下,自然備受矚目。
這兩年,他們在京城的明爭暗鬥就沒停過,熱鬧非凡,不過大多時候都是景王落於下風。
不僅如此,上京城還有好事者開盤設賭,賭許閒和景王在軍演中的勝負。
很多人對軍演本身興趣不大,反而對他們的私人恩怨更感興趣。
軍營演武場,蘇雲章和文武百官端坐在木頭搭建的高臺上。
景王和許閒也站在高臺上,因為今日他們都不是指揮官,不直接參與軍演。
不多時。
伴隨著陣陣激昂的擂鼓聲與嘹亮的號角聲,清風營和騎兵營從左右兩側步入場地。
文武百官望著雙方將士,頓時議論紛紛。
“你們瞧,清風營的指揮官真的是林青山,許公子可真大膽,居然讓一個毫無經驗的新兵蛋子上場。”
“許公子這麼安排,想必自有他的考量,我覺得許公子向來不打無把握之仗。”
“誒!騎兵營那個指揮官怎麼戴著面具?景王手下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人物?”
“今日這場軍演,肯定有好戲看。”
文武百官對著場上的將士們指指點點,各抒己見。
蘇雲章看向景王,問道:“老二,你騎兵營的主將是誰?為何戴著面具?”
景王拱手,恭敬說道:“父皇,還請容兒臣先賣個關子,等軍演結束,再向您揭曉他的身份。”
“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許閒斜睨著景王,毫不客氣地懟道,“上京城誰人不知,那人就是被我逐出清風營的陳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