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營駐地的演武場上。
蘇禹與賀雲崢二人目不轉睛地觀看著,清風營炮騎協同柺子馬的戰術演練。
自踏入演武場的那一刻,他們便敏銳地察覺到這套柺子馬戰術暗藏玄機。
待林青山將整套戰術行雲流水般完整操練完畢,蘇禹與賀雲崢臉上的訝色再也無法抑制,全然寫在了臉上。
他們實在難以想象,向來對軍事之道涉獵不深的許閒,竟能鑽研出如此精妙絕倫的戰術。
“許公子。”
賀雲崢滿臉驚異,看向許閒,不禁問道,“這…… 這等精妙戰術,當真是您一人苦心鑽研所得?”
林青青笑意盈盈地看向許閒,打趣道:“你瞧,可不是我一人這般懷疑吧?”
“我亦覺難以置信。”
蘇禹目光投向許閒,附和道,“雖說孤對軍事並非精通,但也能看出,此套戰術絕非簡單地將火炮融入其中那般淺顯。”
“正是。”
賀雲崢指向演武場,詳細解釋道,“許公子所創乃是炮騎協同之術,即便捨去火炮,將其化作純步兵戰術,這套步騎之法亦是相當高明。”
許閒聽聞,面露微笑,說道:“算你們眼光獨到,能識得這戰術的精妙。不過諸位大可放心,此戰術確是我嘔心瀝血琢磨而出。若無幾分真才實學,我豈敢貿然攬下這等重任?炮騎協同乃火炮戰術之核心,唯有充分發揮火炮遠端火力壓制之優勢,方能確保我軍在戰場上穩如磐石,立於不敗之地。”
蘇禹微微皺眉,提出心中疑慮:“不過孤尚有一惑。原本清風營獨自演練戰術時,可用實心彈與開花彈。但如今乃是對抗演習,景王的騎兵定會對清風營發起猛烈衝陣,你總不至於使用真炮彈吧?”
“面對此等突發狀況,你打算如何應對?畢竟景王為求戰勝清風營,極有可能不擇手段。屆時他若借你不能使用實彈的劣勢強行衝陣,亦非毫無可能。”
賀雲崢點頭,深表贊同:“末將亦有此擔憂。”
其實,二人今日前來清風營,名為探望許閒,實則是對此次軍演放心不下。
蘇禹雖對許閒信任有加,但戰爭非同兒戲,容不得絲毫疏忽。
許閒神色從容,淡定說道:“誰說火炮只能發射實心彈與開花彈這兩種炮彈?”
蘇禹:???
賀雲崢:???
林青青:???
三人齊齊轉頭,目光中滿是疑惑,直直看向許閒。
他們著實未曾料到,許閒在火炮方面竟還藏著這般玄機。
蘇禹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看向許閒問道:“如此說來,你還留有後手?”
“留後手自是必然。”
許閒眉梢微挑,神色悠然道:“除開花彈與實心彈外,還有一種霰彈。”
“霰彈?”
蘇禹面露疑惑,問道,“這是何種新式炮彈?”
許閒微微點頭,耐心解釋道:“霰彈由諸多小鉛彈或小石子構成,將其裝入薄鐵彈內發射。發射瞬間,容器破裂,小彈丸散射開來,形成範圍殺傷。軍演之時,我會準備泥彈以降低殺傷力。”
說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凜冽寒意,沉聲道:“倘若他們不顧規則肆意妄為,那屆時我便用鉛彈,將他們統統轟於馬下!”
許閒本就不是任人欺辱之輩,景王若真敢在軍演時肆意破壞規則,他定不會坐視不理。
“好!”
蘇禹聽後,心中的擔憂徹底消散,說道,“雖說孤一貫主張寬以待人,但也要分場合與情形。若他們不守規則,我們自然無需留情。你能有這般周全的應對之策,甚好!”
林青青笑容滿面,說道:“太子爺,依我看,您無需擔憂許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