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事豈用卿卿動手?我應當自己手起刀落……”宗玄聿悶聲笑道。
“我近日在學著做葷食,往後回落霞山中,我每日為你做飯,可好?”
說話間,他伸手輕輕扯了一下女子的衣袖,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撒嬌。
“……”容玖玥咳嗽兩聲,只覺此刻自己的骨頭,已有些酥軟。
“你給我正常點!”她故作正經地抽出衣袖,“山中有嬸嬸做飯,那手藝更勝尚食局!”
“那我便為你洗衣梳妝……”宗玄聿傾身靠近,聲音溫柔而磁性,“你養著我好不好?”
容玖玥緊抿雙唇,沉默片刻,終是忍不住輕笑出聲,拜倒於美人計下。
“好,我養著你,生生世世只養你這一隻白狐狸……”
常言道,最難消受美人恩,世人誠不欺我啊……
與此同時,東宮之內。
“太子殿下,適才護國公府送來一位中年男人,乃苗疆細作,已潛伏於東祁多年。”侍衛稟報。
“苗疆?”祁千胤面露疑惑,隨後緩緩放下手中兵書。
苗疆沉寂多年,如今夾在東祁與南詔之間,舉步維艱,早已不足為懼。
緊接著,侍衛又將護國公府門前的鬧劇詳細稟明。
祁千胤稍作思考,沉聲道:“既審不出結果,依規矩處置即可,不過是個替罪羊罷了。”
“是!”侍衛領命退下。
“胡承徽今日有何舉動?”祁千胤隨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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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躬身稟報:“今日胡承徽一直待在屋內,侍女說,胡承徽染了風寒,正在歇息。”
“將死之人罷了……”祁千胤繼而隨口吩咐道,“胡承徽犯錯,胡家也無需再留京中。”
今日之事本就疑點重重——
各國之間安插密探本是常事,不過是暗中窺探動向,幾乎不會有任何明面上的異動。
今日這一出鬧劇,顯然就是衝著小舅舅而來。
確切地說,其目的是阻止小舅舅與容玖玥的親事,更像是私人恩怨……
然而此時,感染風寒的胡承徽,正倚在榻上惶恐不安。
“怎會如此!即便容玖玥揭穿假孕藥之事,也不應這樣啊?至少會讓花奴當場血崩……”
胡承徽喃喃自語間,抬手拭去嘴角溢位的血絲,臉色蒼白至極。
若非花奴不中用,她也不必冒險催動蠱蟲,以致自己身受內傷。
花奴為南詔暗探,平素混跡於風塵之地,探查東祁官員秘密,然這些年卻無甚大用。
此次僅因花奴年齡合適,她才會讓其去“勾引”護國公……
“姑娘,老羅已自行招供,乃是多年苗疆暗探,現被關押於東宮。”侍女輕聲稟報。
“棋子而已,無需理會!他的家人尚在南詔,自是知道該說什麼!”胡承徽不屑道。
話落,她隨手揮落床幔,隔絕一切外界視線,佯裝躺下休息。
“姑娘,胡家傳訊,胡夫人近日身體欠安,您是否要略作表示?”侍女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不必。”帳內傳來清冷的聲音。
胡承徽微閉雙眸,調養內傷,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胡夫人——那是胡若儀的母親,與她南芸兒又有何干系……
:()容家那個病秧子,有點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