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身為嬪位,一年的俸祿200兩,平日裡開銷,還有人際關係打點,哪裡夠用?給前朝捐款,臣妾自然也是願意的,可是100兩銀子,臣妾真是拿不出啊!”
貞嬪說著又哭得梨花帶雨,而裕嬪也連連點頭。
“罷了,你們那點銀子,朕確實看不上,回去吧,一會朕讓皇貴妃把錢退回去。”皇帝嘆了口氣。
前朝跟他哭窮,後宮也跟他哭窮,整個大清為何總是缺少銀子。
他心裡也有很多感慨,努力了十年,本以為國泰民安,如今戰事又起,後宮亦不得安寧。
裕嬪年齡比貞嬪大了幾歲,相比較而言,人也穩重一些。
她一臉深情看著皇帝,已經有兩年三個月,皇帝沒有召見過她了。
若不是募捐的事,她被貞嬪拉著進養心殿,或許,她還要有更長的時間見不到皇帝。
“皇上,臣妾除了募捐的事,還有一事相求!”裕嬪唯唯諾諾開口。
皇帝“嗯”了一聲,“你平日裡深入簡出,難得來一趟,告訴朕,有何事相求?”
“臣妾想出宮一趟,去淺邸看看五阿哥弘晝,他身體不好,一直養在淺邸,臣妾已許久未見他了,甚是想念,請皇上恩准,讓臣妾回去住幾天!”
裕嬪緩緩開口,說話間雙眼已盈盈落下淚來。
“弘晝養在淺邸確實有些時候了,你去看看也好,若身體好了,這次也接進宮來!也要像弘曆那樣為朕分擔一些事了。”
皇帝此時更像一位慈祥的父親,叮囑道。
裕嬪聞言一喜,“謝皇上恩准!”
兩人雖然從養心殿離開,但皇帝思緒被打亂,再下筆批閱奏摺時,總是心神不寧。
“罷了,小夏子,擺駕景仁宮,聽說皇后頭疾犯了,朕去瞧瞧!”胤禛放下手中的筆說道。
景仁宮內,那宜宜繼續躺著,她的頭疾時好時壞,該好的時候好,該犯的時候犯,完全看她自己心情。
她琢磨著皇帝要來了,貞嬪、裕嬪一頓哭訴,想必皇帝又要來景仁宮問罪,說她怎麼連後宮的事都處理不好。
無妨,老夫老妻了,總會為一點瑣事吵架,很正常。
“皇上駕到!”小夏子扯著嗓子喊道,他每次來景仁宮,總比去其他地方要賣力一些。
那宜宜拖著一臉病容,從床上起來,剪秋攙扶著她慢慢往門口去接駕。
皇帝原本是怒氣衝衝,想質問皇后如何管理後宮的,誰知剛一進門,看見那宜宜臉色蒼白,好似一點力氣也沒有。
“臣妾...... 臣妾,給皇上請安!”那宜宜自帶高超演技,她雙目含著羞愧給皇帝請安。
看到皇后如此倦容,皇帝的氣也消了大半。
他上前扶著皇后坐下,“好了,這次頭疾如何治了這些日子,怎麼還沒好轉?”
“皇上,臣妾這也是老毛病了,受不得寒氣,也受不得暑氣,這天氣如此炎熱,臣妾的頭疾,一時間恐怕也好不了。”
“剛裕嬪、貞嬪去朕那裡哭訴了,後宮募捐之事,你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