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知,剛臣妾午休時,聽剪秋說貞嬪與裕嬪來找過臣妾。
只是當時午休,睡得沉,剪秋沒有喊醒臣妾,等臣妾醒來時,聽說她們二人去了養心殿。
皇上,您是為了募捐的事來找臣妾嗎?
臣妾頭疾犯了,這幾日免了各宮晨昏定省的規矩。皇貴妃為皇上分憂,為戰事募捐也是一片好意!”那宜宜說得誠懇,讓皇帝也為之動容。
“募捐自然是好事,可惜皇貴妃不是讓嬪妃自願,而是強迫,這樣做難免引起後宮嬪妃不滿,好事也變成了壞事。
國庫再吃緊,朕也不會短了後宮的銀子。你是朕的妻子,朕的皇宮,大清的國母,這事還要你出面安撫一下。
另外,裕嬪請旨要去前邸看望五阿哥弘晝,朕答應了,你也著手安排。弘曆22歲了,等準葛爾退兵,兒子的婚事也要好好考慮起來了。”
皇帝說得誠懇,他伸手搭在那宜宜的手上。
都說中年夫妻百事哀,其實兩人若有共同的語言、事業,或許總有說不完的話。
那宜宜抬眸,對皇帝點頭同意,“放心,臣妾一定好好打理後宮!”
皇帝臨走前又囑咐了一句,“晚膳,朕過來同你一起吃!”
什麼?他又要來景仁宮蹭飯?那宜宜頓時無語。今兒晚膳她可是讓御膳房準備了烤肉、烤魚、烤雞、冰西瓜等等。
若皇帝要來,見她如此奢華,必然會不開心。
那宜宜內心無比掙扎,她讓剪秋過來,“你快去御膳房,把景仁宮的晚膳改成清粥小菜,注意最普通的那種!”
“娘娘,這幾日您都沒怎麼進食,為何要改?”剪秋疑惑不解。
“晚上皇上要來,你說改不改?前方戰事吃緊,皇貴妃搞募捐,本宮若在此時胡吃海喝,讓皇上知道,本宮豈不是罪過,還擔當起一位賢后嗎?”
那宜宜一本正經給剪秋分析著。
剪秋連連點頭,內心卻覺得皇后娘娘如何連說話的方式都變了,心裡疑惑,但對比以前整日板著臉的皇后,她更喜歡眼前這個愛說笑的皇后。
那宜宜自然不知道剪秋內心的想法,見她還愣著不動,便起身走到剪秋身邊,一把攬過她的肩膀,好似小姐妹般催促道:
“你怎麼還在發呆,快去御膳房,晚了就來不及了!”
剪秋內心蕩漾,“皇后娘娘真把奴婢當親人了,她以前抱過我,如今又把手搭在奴婢的肩膀上,這等恩情,奴婢此生無以為報,只能用命守護娘娘。”
那宜宜看剪秋臉色微紅,她又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你的臉怎麼紅了?是不是病了?本宮讓繪春去御膳房通知,你休息一會?”
“沒......沒......奴婢沒病,奴婢這就去御膳房!”剪秋慌張退出了景仁宮,她一向穩重,這一次卻有些失態。
那宜宜不明所以,她坐在椅子上,隨後拿了一本《宋詞》看了起來。
看著蘇軾為亡妻寫的《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她不禁想起了純元皇后,裕嬪要去前邸看五阿哥,她想了想,要不自己也跟著去一趟。
看看純元皇后生活的地方,親身體驗一下當初皇帝與純元皇后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