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那宜宜也真正覺得怕了,帝王的威嚴不容挑戰。
她穿越而來,剪秋為她而死,如今的繪春,那宜宜要保她。
“皇上,今日之事是個陰謀,您心知肚明,臣妾縱然百般解釋,您依然不信。
是死是活不必扯上別人,求皇上開恩,放了繪春。”
那宜宜不卑不亢,她求人,依然有求人的姿態。
原本以為手握劇本,能橫掃六宮,誰知穿越女竟然敗於世家女。
終究是她大意了!
皇帝心裡不解,一個奴婢而已,犯得著讓皇后去求情?
她是真的心善,還是偽裝的?
胤禛嘆了口氣,冷冷道:
“皇貴妃,此事你覺得如何處理?”
齊月賓心裡矛盾,但事到如今,必須在皇后身上再狠狠踩上一腳。
她緩緩開口道:
“皇上,皇后娘娘一向仁慈,臣妾相信無論如何皇后都不會殺人滅口。
想必是孩子的傷過重,又加上中毒,所以才沒有熬過去。”
齊月賓明面上是給皇后求情,但話語裡全是提醒皇帝,皇后下毒殺人,再滅口。
那宜宜起身,她穿著花盆底,比齊月賓還要高一點。
“皇貴妃,這毒是誰下的,尚未可知!本宮來的時候,孩子已經死了!
若皇上不信,臣妾懇請大理寺來調查此案。請仵作驗屍,查明孩子真正的死亡時間。”
“放肆,冬至國宴發生人命,還不夠丟人?皇家醜聞,還要弄得滿城皆知嗎?”
皇帝憤怒說道。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沒有理由破壞國宴,給自己找事。
這麼明顯的陷害,皇上,您看不出來嗎?”
那宜宜還在解釋,她可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格,有什麼話必須當面說清楚。
皇帝何其聰明,他怎會不知,皇后被人陷害。
可是對於胤禛而言,趁機打壓皇后,平衡後宮關係,這確實是一個好藉口。
思及至此,他冷聲道:
“傳朕旨意,皇后烏拉那拉宜修禁足景仁宮,罰三個月俸祿,由皇貴妃協理六宮。皇后,你在景仁宮好好反省!”
皇帝說完,拂袖而去。
齊月賓對著那宜宜行了告退禮,跟著皇帝走了。
繪春癱坐在地上,她不停地哭泣:
“皇后娘娘,您受委屈了!奴婢護不住主子,奴婢該死!”
那宜宜拉起繪春,嘴角一撇道:
“禁足而已,本宮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紫禁城某個隱秘的角落裡,兩個女人在商量著事情。
“那丫頭已經死了,班主那邊怎麼說?”
“已經給了對方50兩黃金,收了錢自然歡喜,明兒一早便會離開京城!”
“好好安排人盯著,切記不能露出馬腳!”
“這事,若不是精心策劃,皇后如此聰明,怎麼會上當受騙!你不能暴露,繼續盯著皇后!”
“可是皇上只是禁足了皇后,看來不會追究?”
“一個孩子而已,皇上怎麼會真的處置皇后,有三個月時間也好!”
夜色深沉,兩人又說了會話,便各自離開。
景仁宮的大門重重關上了,銀炭撤了,整個宮殿陷入一片寒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