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言重了,孤怎敢不將您放在眼裡?只是,父王病重,若真是有萬一,也該是我們做子女的,守在旁邊盡孝,怎敢勞煩國師,與諸位大人?”
荊樊言辭之間很是溫和親切,可眼中卻沒有多少耐性。
國師上前一步,“既是子女要盡孝,二殿下也理應一同進去侍疾,為何,太子殿下,也將他拒之門外啊?”
荊樊看向國師身後二王子荊檀,面露不屑,“他不配……”
荊檀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國師也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一時間難以接話。
“王兄乃王后所出,身份高貴。臣弟不敢妄與兄長比肩,可裡面躺著的,也是我的父王!王兄說臣弟不配,是何意!”
荊樊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甩袖轉身,冷聲下令,“擅闖王殿者,殺無赦!”
大殿的門被緩緩關上,衛兵門手執長槍,將大殿團團圍住。
國主薨逝,若無特殊旨意,太子便該是第一順位者。
國師眯著眼睛,看向那道緊閉的殿門,“我們走……”
荊檀急了,“國師——”
“眼下在此,也是無用,還不如趁他無暇分身,做些有用的事!國主已經病入膏肓,如今不過是拖日子而已,太子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讓他醒來!本國師說,這國主之位是你的,那就是你的!”
荊檀低頭不語。
眼底隱隱溢著興奮之色。
————
晚間,沈清雪沐浴後從淨房裡出來,才走到內室,就有一雙手從身後環過來,抱住了她的腰。
她回頭,看著那人,“夫君今日,怎的回來這樣早……”
顧辭有那麼一瞬間愣住了,還以為自己出現可幻聽,他的聲音隱隱有些激動,“清雪,你喚我什麼?”
沈清雪掙脫他的懷抱,“沒,沒什麼……”
顧辭捧著她的臉,眼帶乞求,“再喚我一聲可好?”
沈清雪不敢去瞧那雙深情款款的眼,裡頭像是藏著漩渦的一汪清池,看著清澈見底,一不小心,就會被吸進去……
“你不是,沒聽見嗎……啊——”
身子一輕,就被他抱了起來,再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榻上了。
距離兩人上一次親密,已經有四五日了,她一度有些迷茫。心想他怎麼能如此淡定?一般禁慾太久的男人,有過這種經驗之後,不是應該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的嗎?難道,是因為她魅力不夠?
她甚至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清雪,我還想聽你再喚我一聲……”他的聲音變得沙啞,眸間染上了熊熊的慾火。
“夫君……唔——”
雙唇瞬間被堵住,溼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籠罩住了她。
後背緊緊被他托住,她躺不下去,只能仰著頭,雙手抓住他的臂膀……
肺裡的空氣好像被抽光了一般,她只好張開了嘴,但這動作,正好給了他長驅直入的機會。
溫柔裡,帶著不可控的炙熱和狂野。
沈清雪只覺得渾身發軟,沒有力氣。
直到她感到,自己快要被吻得窒息了,他才離開她的唇。兩人額頭相抵,輕輕喘息……
“夫人,今夜,可以嗎……”
呼吸纏繞間,他隱忍的聲音傳來。
沈清雪躲進他的懷裡,“我們不是已經……你還問……”
顧辭貌似有些愧疚,“上一次,我,沒有經驗……橫衝直撞的,弄疼了你……我怕,你不願再與我……親近……”
沈清雪低著頭,眸光微閃,微不可聞地喃喃,“傻瓜……”
誰知他又道,“信王殿下送來的話本子,還有,祖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