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長崎素世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別墅裡,靠著柔軟的沙發,手中的貝斯發出沉悶的聲音。
孤獨並非總是壞事,一個人的時候驚世智慧反而能夠更加敏捷地思考。
聽愛音說那個叫柏河三輝的大人居然真的打算組一支樂隊,甚至已經物色好吉他手了。
祥子……祥子現在起碼不反感我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好的開始。現在要和時間賽跑,趕在他們真的建隊之前……
起碼要把睦給安插進去,嗯,聽愛音說柏河三輝最近生病了,明天去探望一下柏河先生吧。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
放下貝斯拾起電話,是立希的電話。
“素世,燈不見了!”
……
“哈?燈不見了?”
接到素世的電話,愛音聽到這個訊息,詫異地說了出來。
涼和一里吃完飯再稍微坐了一會就離開了,連吃帶拿把剩下的湯也打包走了。
李曉沒什麼反應,側頭過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繼續洗晚餐的盤子。
她又不認識燈這孩子是誰。
柏河三輝停下了手裡磨咖啡豆的動作,粗糙的咖啡粉末撒了一身。
“……好,soyo先好好休息吧,我想辦法找到燈。”
放下手機,愛音肉眼可見地慌張,眼淚蓄在眼眶裡打著轉。
“怎麼辦啊柯醬,tomorin不見了!”
“啊一……”稍微心疼了一秒鐘衣服,隨手拍掉撒在白色內襯上頭的咖啡粉,柏河三輝坐在愛音面前。“不要急,先說說發生什麼了。”
“剛剛soyo打電話來說,她說Rikki去找tomorin,tomorin的父母說tomorin……”
溝槽的外號大王千早愛音,很難想象兩個逗號之間能夠出現五個片假名主語。
急得火燒眉毛的愛音語言邏輯有些混亂,但配合著肢體語言,柏河三輝還是還是勉強聽懂了。
“……所以說,立希同學去探望燈,燈的父母說燈說要去練習,下午就拄著柺杖出門了,到現在都沒回家,RiNG也找不到人,是這樣嗎?”
“對的對的,還是柯醬有條理,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唉……”一天天的淨是事兒。
看著著急地如坐針氈的愛音,柏河三輝摸摸愛音的頭,柔聲道:“別急,愛音,不要急,遇到事情一定不能著急。”
“好好想想,燈這時候會去哪裡?”
悄悄轉了一下手腕,專精[撲克臉]發動。
愛音突然覺得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好像……泡在海里,隨著波浪起伏。
“現在冷靜下來了嗎?”
“嗯……謝謝你柯醬,我感覺好多了。”愛音用手背揩了揩眼淚,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冷靜下來就好,鼠鼠我呀要爆炸啦。
關掉了[撲克臉專精],柏河三輝拿出手機開啟地圖。
“燈這時候可能會去哪裡?”
“嗯……既不在家,也不在RiNG,那就可能在水族館,可是晚上水族館是不營業的,而且我們也不知道燈會去哪個水族館。”
“學校也不太可能,放學之後學校大門是鎖上的,那燈還可能去哪裡呢……”
跟著愛音的話語,柏河三輝排除了一個又一個燈可能會去的地點。
“愛音,時間。”柏河三輝提醒道。“燈是下午出門的。”
其實柏河三輝已經有一點猜測了,只是要透過更瞭解燈的愛音來驗證自己的猜測。
“時間?啊——”愛音突然靈光一閃。“天文臺!天文臺是夜晚開放的,燈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