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兆深回過頭,冷聲質問,“誰讓你進來的?”
“我……”尹素低下頭,“抱歉,蔣先生,東臨那邊在催了,所以我才……你要現在過去,還是直接推掉?”
蔣兆深閉了閉眼,“告訴章總,我隨後就到。”
“好。”尹素收回視線,“那我出去等你。”
蔣兆深沒說話。
尹素轉過身的瞬間,臉上露出了某種愉悅輕鬆的神情。
生命還真是脆弱。
在這一點上,上帝非常公平,給了美貌,也給了一副孱弱的身體。
一副隨時隨地輕易就會暴斃的身體。
白雪年打著點滴睡了一下午,再睜開眼,臉上的腫脹感消了不少。
蔣兆深不在病房,她讓護士給她拿了鏡子,看著依舊腫得像豬頭的自己,白雪年扯了被子矇住臉,太可怕了,鏡子裡那頭豬絕對不是她自己!
身上大病小病不斷,白雪年情緒很低落,便問護士,“蔣先生呢?”
“蔣先生有應酬走了,不過他交代過了,你醒了找他,就直接給他打電話。”
“……你出去吧。”
“好的。”
護士拿著鏡子走出去。
白雪年慢慢扯下被子,長舒口氣,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一遍遍告誡自己,他是去工作,而且他陪了自己這麼長時間,她不能再耍小姐脾氣了。
白雪年老老實實待在醫院,期間羅風來了,瞧見她的樣子委實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又弄得這麼嚴重。
如果把女孩子都比喻成花朵,那麼白雪年無疑是最嬌弱的那一朵,不管她平時多胡作非為,也改變不了體質弱的事實。
白雪年吃著羅風送來的晚餐,一邊吃一邊照鏡子,好像比睡醒那會兒又消了不少,眼睛沒那麼難受了。
吃完晚餐,白雪年堅持要下樓去散步,羅風也只能陪著她。
好在今天一整天都是陰天,晚上颳著微風,倒是顯得很涼爽。
為著這點涼爽,白雪年穿了件薄外套才敢出門。
風吹在臉上,柔柔的,非常舒服。
在醫院小花園來回走了幾圈,天色也漸漸的黑了,正當白雪年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看見了蔣兆深的車。
車子停下來,司機拉開車門,蔣兆深下來之後,緊跟著後面尹素也下車了。
兩人不知道站在車門邊說什麼,白雪年剛想過去,就瞧見尹素忽然踮起腳親了過去。
這一幕像冰冷的針一樣刺進白雪年的心臟裡,讓她僵在原地,渾身冰冷入骨。
如果說上次她看見尹素抱著蔣兆深是憤怒,那麼這次,她是真的被傷到了心。
明明她表達過那麼多次,自己對尹素的厭惡,蔣兆深的態度卻一直都是敷衍。
揹著她,他們會親吻,會擁抱,或許會做更親密的事……
想到這裡,白雪年憤怒的轉身離去。
羅風收回視線,急匆匆的跟在她後面進了醫院大門。
不遠處。
女人的吻送過來,蔣兆深別開了臉,紅唇淺淺從男人的側臉擦過,認識數年,除去上次邀請他留宿,這是尹素最大膽的一次。
這種大膽讓他眉宇間生出厭惡。
吻了個空,尹素的眼底閃過明顯的失望神色,她沒有察覺男人的表情,而是低下頭,聲音苦澀的說,“是我還不夠資格嗎?可是蔣先生,我已經二十七歲了,再過幾個月就是二十八了,八年時間……”
說著,她深吸口氣,抬起頭直視著男人英俊矜貴的臉,“現在談時間談年齡,或許很可笑,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怎麼樣表現,蔣先生,你真的想過要開始一段感情嗎?”
光線不足,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