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雲知情識趣,知道他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和那些紅顏知己‘敘舊’,於是笑著說,“茗雨就是小孩子心性,我回去勸勸她,不過老公,你明天可得抽時間一起吃個飯,不然我也拿她沒辦法。”
宋繼業笑著搖頭,像是已經能想象到女兒發脾氣的刁蠻,於是爽快答應,“明天中午,我們一家三口好好聚聚,我讓秘書訂餐廳。”
“那就最好了。”方若雲說著挽起溫柔的笑,“老公,你都不生氣了,畫展後續還得繼續,資金方面……”
宋繼業笑得一臉紳士,“這件事不急,夫人還是先回去哄哄茗雨吧。”
“……嗯。”
方若雲臉上掛不住笑,宋繼業的性格她最清楚,說是不生氣,但明顯已經因為這件事遷怒她了,不然也不會撤資。
畫展是她最在乎的事,驟然撤資,方若雲氣到心都在滴血。
但更糟糕的是,她怕是要永遠失去宋繼業的信任支援了。
多年經營,毀於一旦。
一走出房間,方若雲的臉就變了,那些照片是誰拿給宋繼業已經不言而喻了。
就這麼寶貝嗎?
不過見了一面,她什麼都還沒說呢,就護成這樣了?
蔣兆深!
方若雲恨到臉都扭曲了。
……
白雪年躺在房間的床上,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眼底生出些許渴望,但她剛把手搭在被子上,下一秒,男人就拿開了她的手。
她噘著嘴,“你幹什麼啊?”
蔣兆深頭也不抬的看著檔案,“風大,不許出去。”
“我都沒說要出去,你這也太武斷了吧。”
“不是要出去就更好了,累了就睡會兒。”
他沒看她,但知道她肯定不高興,可他太忙了,即便是在家裡陪著她,也還是無時無刻都在工作狀態。
四月了,離高考沒多少時間了,白雪年看著認真工作的男人,內心浮起了類似焦灼的情緒來。
她開口說,“蔣兆深,我覺得我這次一直不好,肯定是因為高考導致的焦慮,不然我今年不考算了,明年再說,你看行不行?”
蔣兆深拿著筆不知道寫著什麼,順便回答她的問題,“今年考不上可以復讀,但是今年必須考,你難道不想驗證一下自己的學習成果嗎?”
“我不想啊。”她回答的可乾脆了,都不用思考的,說完她爬到床邊,手肘撐在他的腿上,眨巴著眼睛說,“蔣兆深,我成天被你關在家裡,人都要發黴了,你帶我出去走走吧,好不好嘛?”
“等你好了再說,醫生說你最近必須靜養,要是覺得無聊,可以背英語單詞。”
“……”
哪個正經人無聊會選擇背單詞?
白雪年哼了聲,又爬回被窩,“我要吃草莓!”
蔣兆深這才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手機,讓老何送點草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