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更加讓他感到冰冷了,唯一能夠讓他感到一絲溫暖的衣物也被這冰冷的世界不留一絲體面的帶走,他的手機與本子也被拿走,身高也被強行削去一半,周顯只能呆呆地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喃喃道了聲“幹……得漂亮”,然後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的,全身緊繃起來,然後做了幾下提臀,才慢慢把那口氣松下去“還好,我周某人的下半生清白還在,還可以正視那些單身的在姑娘小媳婦們,呼……”,說著又慢慢躺下去蜷縮成一坨。
又躺了大概半個小時後,才重新振作了一點,繼續給自己下決心繼續找下去,並且想著應該可以跟這個世界的其他生物接觸一下,至少要也讓對方負責吧……,他猜測有極大的可能他的衣服是被這個世界當中的生物拿走的,畢竟這個世界不會無聊到那種惡趣味的程度,那些東西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威脅,如果有的話,第一時間內他的衣物就會消失,不會只削去一半身高,甚至於他自己也會連帶著消失,那麼排除這些可能,就只有其他一些可能了,比如那些非生物的東西自行崩解、某種這個世界存在的現象使得那些東西消失,還有也是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被這個世界當中存在的其他生物順走了,這也是比較頭疼的一點,誰知道這個世界的生物生存方式是怎麼樣的,生活習慣是什麼樣的?興許去找的話,最後帶走的就不只是衣物了,還有可能是他並沒有的清白,這比肥皂都還清白的身子“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危機”危不危機是不知道,但是事關性別認同的時候,那對他來說就真的是危!機!了。至少他對自己是這麼說的,就像是他從前每次去公共澡堂進門之前給自己說的一樣。
這些因素使得那些東西能夠找回來的機率大大降低,最後他也只是抱著一點淡淡的期望,但是,對於他來說更重要的是這些生物似乎有交流的可能,至少在自己不產生對他們的威脅時極大機率不會攻擊,就看能不能建立正常一點的溝通關係了,從他們只扒走東西沒有對他做什麼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可以交流,至少不會危害到他的深家性命,自己的狗命也最低程度的有了保障,至於食物保障,想到這裡的時候不由得轉頭過去看了一眼那片霧林,好怪!又看一眼,主要是看那些沒動的凝結部分,不然還能怎麼辦,活下去畢竟是第一要務,只有活著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想到如此,又看向那片霧林,然後小心翼翼地慢慢把手伸過去,快要碰到時又往回縮了一下,停了一下才又伸過去,觸碰到那霧林時只覺得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最特別的是這玩意兒居然能夠觸碰得到,有實體的觸感,比較像是棉花的觸感,但是對於手指前端沒有什麼阻力,手指周圍卻是像包裹在棉花當中一般,但是沒有那一股摩擦的感覺,發現沒什麼異常時他慢慢加快速度使得整條手臂進入霧林去兒了兩下,感覺上是像棉花,但是觀察起來卻是像水。緊接著又把手伸向這一行動的目標,那些不動的霧果,這是他能夠生存下去的必要條件,也是唯一的條件。那些霧果在霧林當中到處都是,也輕易能夠採到。
“唉!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周某人有一天要改回祖姓——元,我元謀人,呸,我周某人有一天居然會變回祖先的樣子,還要使用祖先獲取食物的方式,還要擔心祖先擔心的事——食物可不可以吃,對面那個雄性頭蓋骨夠不夠硬,哦,後面這個好像還沒有,唉,這不科學,這不達爾文...”
嘴上這樣說著,手卻是不停地伸那個霧果,這回這個果子有點特殊了,碰到時的觸感不再是那種棉花一般,而是一種有彈性的阻力,有點像軟橡膠做成的,這個樣子也符合他的預期,之前丟硬幣時就有一點設想,只是當時不敢下口,用手握住果子之後往回縮,在霧林當中時並沒有感覺到什麼阻力,也沒有地球上摘果子那種讓人心情愉悅的感覺,只有在果子要出霧林時才感到一股吸力,就像拔吸盤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