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跟村子裡的人打個招呼。等吃完飯，姚明武叫來村長和幾個族親商量。

喪禮放姚明武家裡辦，骨灰在家裡放兩個晚上，到第三天早上下葬。

丁惠寧一家子回到家裡已經是十點鐘。洗完澡，她在三人小群裡發訊息：【外婆的後事已經定好，火化之後回村裡葬。】

潘潘不吃苦：【還順利嗎？】

叮嚀嚀：【又吵了一架。村子裡人好說話，不好說話的是我大舅。】

潘潘不吃苦：【兒子生得多沒用的。涉及利益糾葛，那就反目成仇。】

叮嚀嚀：【生兒子像周燃這樣的，一個頂十個。】

周燃在這時候發資訊：【需要我做什麼？】

叮嚀嚀：【暫時沒有。】

周燃：【有事直接打電話說，不用客氣。】

之後就沒再參與她和潘芸的聊天。

姚明昌第二天下午一點鐘下火車，人一到就被接到了殯儀館，算著他的時間舉行了簡單的告別會。

骨灰在夜幕降臨時送到姚明武家裡。

堂屋供了牌位，點起長明燈。

夜裡，親屬們輪流守夜，屋裡燈火通明。

清早，村裡人陸續開始過來幫忙。午後，賓客們陸續過來弔唁。

，！

周燃是和潘芸一起過來的，除了他們倆，還有趙馳、顧思遠、謝明昊，五個人身上帶著被文化浸染過的氣質，在這個悲愴蕭瑟的院子顯得與眾不同。

丁惠寧沒想到顧思遠和謝明昊會來，在他們上香之後，朝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你們能來。”

周燃開口說：“我跟外婆是有點緣份的。可惜沒有跟她相處的機會。”

他之所以跟丁惠寧認識，是幫舅舅開車去接吳阿婆回家。

想起過往，丁惠寧悲上心頭，眼角帶著一點淚。

丁向東說：“惠寧，你帶朋友們到外面坐著聊聊吧。”

丁惠寧伸手朝大家示意：“外面寬敞，到外面透透氣。”

過來幫忙的村民看到幾個人，低頭竊竊私語：

“這是落霞村的周燃！他怎麼過來上香？”

“跟秀蘭姐的女兒是同學吧？兩人看著年紀一般大。”

“那也是關係不一般。另外那三個男的看到沒？是派出所的，我去落霞村交過錦布，見過他們在那裡執勤。”

“嘖，惠寧厲害，有這層關係。”

“就是有這些硬關係，才敢躥掇明武兄弟倆甩掉明志辦這事。聽說啊，吳阿婆剛病倒那陣，她就敢罵明志一家子。”

……

幾個人聽到，皆沒放在心上。惠寧無奈地搖頭解釋：“村子裡的人就這樣。”

他們在角落的一張桌子前坐下，丁惠寧去拿茶壺過來準備倒茶，轉身見姚明志和張香蘭氣呼呼地衝過來，手裡還拿著砍柴火的鍘刀。

她趕緊放下茶壺攔到他們面前，聲色俱厲地問道：“大舅大舅媽，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共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