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惠寧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走,但是她也沒有心思去問。
……
周燃坐在車裡,把車窗放下。有風吹到臉上,冰涼冰涼的,但他不覺得冷。
他聽著丁惠寧的腳步上樓,聽到她開門和開門的聲音。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門似乎也被叩開了。
作為一個二十八歲的正常男人,他不是沒有慾望的,他可以明確,在某些時刻,他甚至想佔有丁惠寧。
可是為什麼讓他剋制?
是他覺得沒有完成的事業?還是他一直立著的溫潤謙遜的君子人設?又或者在意她的心理疾病,或者是服務期結束她要離開?
他沒有頭緒,所以這些天也不曾出來找她。不見她,就不被那些問題困擾。
今天晚上還是見到了,他有一刻的歡喜,繼而是膽怯。見了面,他該說些什麼?他又能說什麼?
他在樓下待了半個多小時,才發動車子,開回落霞村。
他進了房間,開啟電腦,調出丁惠寧的照片。照片自動播放,她的笑容在眼前一一閃過,他點了煙,一支又一支。
朱桂英半夜起來上廁所,從門縫裡看到兒子屋裡還有光,她擰門進去,差點沒被煙嗆死。她拿手扇了扇鼻子,心疼地說:“半夜不睡覺,抽這麼多煙。”
聽到母親的聲音,周燃第一時間把丁惠寧的相片關掉。
“還有些傷腦筋的事情沒做完。”抽了太多煙,嘴巴很苦,聲音沙啞。
“做不完就放著,先休息睡覺,養好身體才有精神工作。”朱桂英說。
周燃點點頭:“嗯,一會兒就睡。”
朱桂英在門口說:“你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和你爸說,一家人想想辦法,總能解決的。”
“沒有困難。”周燃搖搖頭,“你趕緊休息吧,我也馬上睡了。”
關上燈躺到床上,他卻並沒有睡意。腦子裡回想剛才見著丁惠寧,她問他這個點在做什麼。
當時他應該說,他們已經很多天沒見面了,他想見她。
他怎麼沒說呢?說了,這會兒不至於輾轉難眠。他把手機拿出來,翻丁惠寧的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甚少發個人情況,保留的幾條都是錦布和包包的宣傳。
他想給她發資訊,編緝好了最終全部刪掉。半夜不睡覺擾人清夢,是不道德的。
許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破開荒睡到中午才醒,手機上好幾個未接來電,微信上也許多條未讀資訊。他趕緊起床回覆電話和資訊,等處理好這些,已經過了中午飯點。
洗漱好下樓,朱桂英笑眯眯地跟他說:“你二姑父那邊有個侄女,在隔壁鄉鎮中學當老師,年紀跟你差不多。”
周燃搖頭:“不見,我不想相親。”
“你二姑父家的侄女,給個面子見一見吧。”周國棟說。
:()共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