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提的這個建議確實特別吸引人。無論是他提出來的條件,還是讓孩子去鎮上讀書的教育環境。
我以前也想過,但礙於家裡的事兒丟不開,後來也只能自我安慰說:在哪裡上學不是上,主要還是看孩子想不想學,再好的教育環境也得家裡承擔得起。不匹配,只會讓整個家庭都被拖垮。
考慮到這些我才沒那麼做。所以當時村裡組織幼兒園報名時,我已經跟兩個孩子報了。就是為了避免供孩子上學反而拉大開銷,後續經濟上遭到反噬作用。
但現在他這麼說我很心動。能有更好的條件誰不想要?
我靜靜的看著他,腦海飛速轉動,始終想著這件事要怎麼處理。想這條路如何走得通,而且還得在發生任何意外時能得到妥善處理。
剛剛王浩提到分紅兩個字。我的注意力又重新被拉到這上方。
什麼事兒會有分紅?
他不就是一個在工廠裡上班的木工師傅嗎?
難道說……他在自己做的那個工廠中握有股份?
亦或者他還有別的工作?
我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輕輕的戳來戳去,起小疙瘩一樣,覺得欣喜又好奇,很想一探究竟。
而且他說在經濟方面他沒什麼壓力。
我眼前亮了又亮。
“怎麼了?”他抓著我的手,靠在他耳邊,整個人側躺著對著我,輕輕挪了個位置,方便看到我整張臉,另外一隻手把我額前的頭髮順到耳後:“你有什麼想說的?直說就可以。我能回答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和他短暫相處的這一段時間,我知道婚姻這兩個字是他的禁忌。他不想提。但其他事兒我一問他該說都會說。而且不是吹得天花亂墜,而是說的讓人覺得真實。
我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對他的信任。反正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沒有一點疑惑的感覺。
某個瞬間,我的神色突然一定。
“那我就直說了?”
他輕輕點頭,目光熠熠:“說吧,我聽著。”
“你剛剛說分紅是什麼意思?”
“你問這個呀?”
他嗓音中帶有笑音。
整個談話的氛圍還算是輕鬆和諧,我又加了一點幽默在裡頭:“怎麼了?不是你讓我問的嗎?難道不能問啊?”
“來。”
他重新把我融入懷中,讓我枕在他的手臂和腋窩。
抓著我的手把玩著:“不至於,我以為你會把重心放在去不去鎮上安家,讓兩個小孩讀書的事上。沒想到……”
“怎麼了?去鎮上安家讓兩個小孩讀書,這一切的前提難道不應該是能夠穩定下來的經濟基礎嗎?擔心這個不也很正常?”
“那是當然。分紅的意思就是到年底,我在工廠裡的股份,會有相應的一筆分紅績效。所以一般年底我都過得比較稱心如意。其餘時間也就一般般吧。”
還真是在工廠裡有股份!
我斜仰著頭看他。
“又怎麼了?”
他問:“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我搖頭。
“那你一直看著我?”
我重新躺回去,手在他的胸膛上來回點動著。心裡隱隱覺得有些小心酸。結合他對我提起的過往,我估摸著他這些年也過得十分艱辛。不然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又陷入自己繁瑣的沉思中,某個突然間被他緊握住手。
等我看他時他又解釋:“癢。”
我頓了頓。然後抬手在他的胸膛上拍了一下:“你還知道癢?”
那平常他這麼弄的時候我說什麼了?他根本就不把我說的放在心上,只會變本加厲。
他暢快一笑,